天塵埃,喝道:“騎龍勢,閉門之法上騎龍,下閘高檠大有功,誤若當前披一下,勸君腳如風。”
在眾人的驚歎聲中,李滄行一躍而起,雙手舞起狼筅,如同抖槍花一般,喝道:“鉤開勢,鉤法由來阻大門,小門挫下向前奔,若還他使低來勢,閘挫憑君利便分。”而順著他的口訣,這狼筅也如鉤鐮槍法一般,以側枝開始鉤撥起來襲的兵器。
“架上勢,鎗打高來須用架,架時管上又管下,陰陽反覆腳如風,鐵柱金剛也戳怕。”
“閘下勢,閘勢緣何要挈腳,挈腳乃是起步法,連身坐下向前衝,上向不著下面著。”
“拗步退勢,直進直出君須記,站住即是中平勢,高低左右任君行,切挫鉤閘毋輕易。”
一套龍飛槍法的六套招勢使完,這校場之中已經是煙塵瀰漫,一些機靈的狼筅兵已經開始跟著李滄行的套路,有樣學樣地舞動起自己的手中兵器了。
李滄行第一遍的這六勢揮舞得極快,然後開始放慢速度,幾乎是一招一頓地又使了三趟,這回即便連最笨的狼筅兵也把這六勢給記了下來,而有些機靈的人更是已經揮舞得有模有樣了。
李滄行哈哈一笑,收住了身形,把那狼筅拋給了它最早的主人,笑道:“小夥子,對不住了,借你的兵器,耽誤了你自己的練功。”
戚繼光的掌聲從李滄行身後五六丈的地方響起,而他的話語聲也緊跟著傳了過來:“天狼,真的想不到你的槍法竟然如此厲害,竟然這麼簡練實用。”
眾軍一看主帥親自走下了帥臺,紛紛下跪行禮,戚繼光擺了擺手,高聲道:“狼筅兵今天全部練習這位天狼大俠所傳授的招式,務必在三天之內掌握純熟,三日之後,我會親自考驗你們的進展。”
所有軍士齊聲高喊道:“謹遵戚將軍軍令。”
戚繼光向著李滄行使了個眼色,向前走去,而李滄行則在後面跟上,十餘個親兵長隨很有默契地停在了原地不動,隨著二人的離去,練兵場上很快就演變成了狼筅兵們互相切磋那新學六勢的局面。
戚繼光和李滄行回到了那高臺之上,看著臺下生龍活虎計程車兵們,嘆道:“天狼,你的這些乃是塞外蒙古的馬上槍法吧。”
李滄行微微一笑:“不錯,我這幾年遠赴塞外,也學到了不少蒙古騎兵們的槍法,這些草原騎兵來去如風,馬上多用長槍硬槊,這方面的功夫確實厲害,我大明官軍多用短刀盾牌,與之對陣,確實吃虧。不過這狼筅倒是可以發揮出長槍與盾牌合二為一的威力,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世上還會有如此兵器。”
戚繼光點了點頭:“本來我的狼筅兵守有餘而攻不足,經你這六勢的訓練,可以練得攻守平衡了,天狼,你說的十天之後,倭寇會大舉來犯的訊息,確實嗎?”(未完待續。。)
第六百六十七回 轉戰海鹽
李滄行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千真萬確,戚將軍,這次我可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我這幾年在塞外召集了許多以前行走江湖時的朋友,都是可以託附生死的好兄弟,這次我回東南,也是讓兄弟們分散潛入各地,一邊開始建立一些商號或者是收服一些綠林山寨,以作開宗立派之基,另一方面也秘密地讓人打入倭寇之中,探查他們打劫沿海各地的情報。”
戚繼光皺了皺眉毛:“只是倭寇狡猾兇殘,我記得當年錦衣衛多次派人想潛入雙嶼島,都未能成功,你這樣派人臨時打入,就能成事?”
李滄行微微一笑:“這回不一樣,一方面這幾年嚴世藩派了不少人加入倭寇,作為他們打劫沿海的嚮導,而汪直徐海死後,這些倭寇反偵察的能力差了許多,所以我的不少兄弟們偽造了嚴世藩手下的身份,混入倭寇之中,另一方面我還結識了一些真正的東洋朋友,他們的語言與倭人相通,更不會惹人生疑,還可以接觸到一些比較關鍵的機密。”
戚繼光長出了一口氣:“看來你上次到雙嶼島的收穫不小啊,居然還能結識一些東洋人朋友,只是倭人兇殘狠辣,你確信這些人可信嗎?”
李滄行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神色,他點了點頭:“這一點,我可以性命擔保,而且此人並非是我去雙嶼島時結識,上次倭人攻擊南京時,此人便已經給倭寇裹脅而來。我在加入錦衣衛前就與此人肝膽相照,結為兄弟了。”
戚繼光微微一笑:“想不到這倭寇之中也有好人。”
李滄行嘆了口氣:“任何地方都是有好人有壞人,倭國之中。諸候林立,百姓過得可比咱們中原苦多了,其實倭人的平民也跟我們大明的百姓差不多,多數均是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