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屈綵鳳的臉色一變:“我還真不想換呢,這巫山派可是我師父一刀一槍創下的基業,怎麼能隨便改名字?再說了,如果改了名字,只怕想要重招那些舊部也不容易呢。皇帝上次派兵圍剿我們巫山派,肯定知道我這個人,我就是換了名字也是一樣,滄行,有這必要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不,綵鳳,你聽我說,我這一陣反覆在思考此事,只怕當年下令消滅巫山的,不是皇帝本人的意思,而是嚴世藩個人的行為,所以皇帝未必會知道你屈綵鳳的事。”
屈綵鳳倒吸一口冷氣,鳳目圓睜:“什麼,皇帝沒有同意。嚴世藩就敢私自調動軍隊?滄行,難道你對當年嚴世藩滅我巫山派的事情。已經調查過了?”
李滄行正色道:“不,這點只是我的猜想。當年調兵之事,我還沒查過,但今天和陸炳聊過之後,我更確信了這一點,一定是嚴世藩的個人所為。有幾個原因可以明顯看出這點。”
“第一,當年圍攻巫山的主力,不是朝廷的軍隊,嚴世藩是調動了伏魔盟四派,洞庭幫和魔教。這三方加起來就有幾萬弟子,除此之外,他本人帶了幾千名護衛和兵士,但這些只怕並不是朝廷兵部給他派的兵,而是他在湖北湖南省的黨羽給他從各個衙門裡調來的衙役,並非衛所部隊,不然他也不會以江湖武人打主力了。”
沐蘭湘聽到這裡,馬上說道:“不錯,師兄。當年我們在山下的時候沒看過多少正規的大明官軍,那嚴世藩平日裡也只是帶著幾百個護衛來往於各派之間,最後攻山和捉拿巫山派人眾的,也多是洞庭幫。”
屈綵鳳咬了咬牙:“也許。也許這是嚴世藩得到了皇帝的許可,為了奪回太祖錦囊,不大張旗鼓地動用官軍呢?”
李滄行擺了擺手:“這就是第二點了。嚴世藩如果和楊慎勾結在了一起的話,那他就不可能為皇帝來奪取太祖錦囊了。而是據為已有,起碼也是給自己留一道反抗的工具。當年嘉靖皇帝之所以這麼憤怒,非要把作為幾朝元老的楊廷和趕出朝堂,把楊慎廷杖後發配雲南,這麼多年也不讓他回朝為官,甚至除了讓楊慎奔了一回父喪外,都不允許他離開雲南,形如囚禁,絕不止是一個大禮議這麼簡單。”
沐蘭湘的雙眼一亮:“師兄,你的意思是,皇帝知道了是楊廷和指使了林前輩偷走太祖錦囊之事?”
李滄行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不錯,陸炳很確定這一點,我剛才就說過,他以前跟我提到過此事,說楊廷和等重臣透過林前輩盜取了太祖錦囊,以求自保,這事他一定告訴過皇帝,所以皇帝才會如此震怒,借大禮議之事把楊廷和父子,還有他們的同黨全部趕出朝堂。”
屈綵鳳搖了搖頭:“既然皇帝知道此事,為什麼不殺了楊廷和呢?這可是謀反罪名吧。”
李滄行微微一笑:“這就是楊廷和的老辣之處了,他讓你師父把擁有太祖錦囊的事情公開,其實就是告訴皇帝,這東西在他的手上,如果皇帝做得太絕,那他就魚死網破,找個宗室持此物起兵,以前皇帝好象並不是太清楚那個建文帝遺詔的事情,更不知道太祖錦囊的內容,還以為只靠錦囊就能奪取天下,所以他可以藉機罷楊廷和的官,卻不敢對他下殺手。”
“楊廷和死後,楊慎一直被監視著,大概皇帝也希望能透過他取得太祖錦囊,徹底了結這塊心病,所以也一直不敢對楊慎下手。”
“嚴世藩和楊慎是好友,在嚴家父子掌權之後,肯定也是知道了這錦囊之事,我才不信嚴世藩會因為什麼以前關係好,就跟楊慎搭上關係呢,這個人的眼裡只會看是不是對自己有用,楊慎手上掌握著太祖錦囊的線索,也許他指望著楊慎能開口要回太祖錦囊給他呢。而他們之間聯絡的橋樑,就是冷天雄的魔教了。”
屈綵鳳長出一口氣:“原來如此,想不到這其中竟然有如此複雜的關係。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嚴世藩既然在當年敢於出兵攻擊巫山派總舵,事後又沒有在巫山四處尋找太祖錦囊的下落,那顯然已經是對太祖錦囊的獲得不報希望了,既然如此,他和楊慎還會是合作關係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綵鳳,我覺得你想得有點簡單了,當年的巫山派之劫,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嚴世藩,黑袍這兩方勢力都是故意放我們一條生路,他們就是想讓我們親眼看著巫山派的毀滅,然後在強烈的復仇意願驅使下,取出錦囊,起兵造反,然後他們再從我們身上奪取錦囊。”
屈綵鳳點了點頭:“我當年還真是想這樣作的,只是給你勸住了,滄行,聽你這樣一分析,還真是後怕,萬一真的把這東西給這些奸賊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