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我和她就把不少手下以夥計,乞丐的形式給安插在興化府城了,現在都裝著俘虜呢,只要大隊倭寇一走,留守的人就會動手,到時候,興化城就可不攻而回。”
見痴大師嘆道:“李將軍真是神機妙算,頗有古代名將的風範,老衲佩服之至。”
李滄行笑著搖了搖頭,對著身邊的棍僧們說道:“大家聽令,結成棍陣,退向山頂,不要和倭寇纏鬥,緩步倒退回來,陣形不要亂!”
興化府城裡,原知府衙門和附近的街道上,已經成了一個臨時的收容站,三千多名男女老少,被幾百名凶神惡煞的倭寇看守著,而在知府衙門的大院裡,幾百名被解除了武裝的明軍兵士,被繩索十幾人一堆地捆在一起,擠成一堆,瑟瑟地發著抖,而穿著紅色官袍的興化知府劉德,已經被摘掉了烏紗帽,捆得跟個棕子一樣,癱在了府衙的大堂前,面如死灰。
堂上大馬金刀地坐著一個倭寇,三十**,面相兇殘,腦門剃得發青,一條沖天馬尾向後扎著,更顯出他的兇悍,他一邊玩弄著手上的興化知府大印,一邊笑道:“劉知府,看來你的這個知府當得還挺滋潤的啊,這官庫裡的銀子也就三千多兩,你家裡倒是現銀都有兩千多,還有三千兩的銀票,乖乖,你比整個興化府都要有錢啊。”
站在兩側的二十多名倭寇一陣鬨笑,而那劉德更是無地自容,恨恨地說道:“你們,你們這些天殺的倭寇,朝廷,朝廷的天兵馬上就到,你們現在若是識相,就放了我,趕快散去,不然,不然朝廷大兵一到,管教你們片甲不還。”
那名堂上的倭首名叫林源四郎,正是林源三郎的弟弟,比起其兄,沉穩不及,但更為剽悍兇殘,在倭寇中也是出了名的悍勇,這回他是第一個攻進城中的,所以也有資格帶著自己的親兵,在這裡看守俘虜。
一聽到劉德這話,林源四郎眼中兇光一現:“媽啦個巴子,都成了俘虜了,還他孃的嘴硬,你當你還是作威作福的知府老爺?我呸,現在老子要你的命,跟踩死一隻螞蟻沒兩樣。反正你已經沒啥用了,老子乾脆現在就挖出你的心,就著酒生吃了,老子還沒吃過知府老爺的心肝呢,也不知道和別人的有啥不同?!”
劉德嚇得尿都快要流出來了,眼看著林源四郎眼冒兇光,面帶獰笑,抽出了腰間的肋差,一步步地接近了自己,他一邊拼命地向後面拱著,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你可不能殺我,我,我是朝廷的五品知府,就是,就是你們的頭子毛海峰,也會,也會要我這個人質和朝廷談判的。”(未完待續。。)
第七百五十二回 扮豬吃老虎
林源四郎惡狠狠地呸了一聲:“談判談判,談個鳥判,上次咱們就是信了你們這些狗官的屁話,老船主和徐首領上岸後就給害了,兄弟們一直顛沛流離到現在,你知道這幾年咱們過得是什麼苦逼日子嗎?以前咱們在海上乘風破浪,想做啥就做啥,那是何等的舒坦,都是招這個鳥安,談這個破判,你這一說正好提醒了老子,先把你這狗官宰了,省得以後再惹麻煩。哈哈,當年殺那個什麼指揮夏正的時候,老子生吃了他的心肝,真好吃啊。他也是個五品指揮,只是五品知府的心肝,老子還沒吃過呢,不知道味道如何!”
劉德給嚇得直接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林源四郎對著身邊的手下們喝道:“把這廝綁到柱子上,燒一盆熱水,給他灌下去,心肝熱的好吃,冷了就不好下酒了,吃了這廝的心後,咱們只怕還要連夜強行軍,路上就沒機會了。”
幾個倭寇暴諾一聲,開始把劉德抬起準備綁上柱子,地上的那些俘虜們全都嚇得不敢抬頭,劉德平素裡作威作福,對手下動輒打罵,這時候也沒有人敢冒死出來幫他求情,就連劉德的那些妻妾也都蜷縮成一團,只顧著抹眼淚,卻不敢吱一聲。
就在此時。一聲低沉的聲音從衙門外響起:“四郎,你又在做什麼?”
林源四郎這時候正在解開劉源的衣襟。聽到這聲音後,回頭一看。只見林源三郎沉著臉,正從外面大步走來,他笑道:“三哥,你來得正好,咱們宰了這個狗官,挖出他的心肝下酒吃!”
林源三郎看了一眼被死豬一樣綁在核子上的劉源,一股屎尿的味道從他的褲檔裡傳出,他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別在這個慫貨上浪費時間,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林源四郎哈哈一笑:“還有什麼事啊。興化城已經攻破,城中到處搜刮加起來也就兩萬多兩銀子,全在這裡了,而全城沒跑掉的男女老少也全在這裡,對了,首領那裡打得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打完了?那咱們就快點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