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髮絲,他感受不到這人身上的殺氣,但能看到其貌似散淡的眼神中,間或神光一閃,即使只有一閃,也足以動人心魄,就象陸炳在黃山那夜時給他的感覺一樣。
城門開始開啟,兩千多名兵將奔了出來,盾牌手在前,刀斧手和長槍兵在後,最後是三四百弓箭手,兩側各有數十名騎兵掠陣,而帶隊的將官則騎著高頭大馬位於陣後。這是明軍標準的魚鱗陣,強調陣型和多種兵器的配合。
錢廣來臉上閃過一絲不安的神色,悄悄地對還盯著那人入神的李滄行道:“老弟,情況好象不太對,你看這些官軍?”
李滄行順著他的手看去,發現前軍的盾牌兵尚可稱軍容嚴整訓練有素,中間的長槍手和刀斧手們,不少的年齡都可以當前軍的爺爺了,多數人的刀槍根本舉不動,勉強是扛在肩上的,防具方面,更是隻有一層薄薄的皮甲披在身上。
再一看後面的弓箭手,一大半人象是剛從丐幫拎出來的,面有菜色,甚至有些人連敵人都沒看到,就在微微地哆嗦,那騎馬將官身邊的幾員小校正在後面來回奔走,不時地用鞭子抽打幾個在發抖的可憐蟲。
錢廣來胖胖的圓臉上肥肉似乎都堆到了一起:“老弟,官軍這樣不太妙啊,遠端制敵的弓箭手和中間肉搏的軍士們,多數不是未戰先怯的膽小鬼,就是老邁無力的爺爺兵,雖然人多,但看那幫倭寇個個如狼似虎,真打起來讓人擔心哪。”
李滄行沒見過真正的戰陣,但在落月峽一戰時也見識過修羅戰場,當日無論正邪,起碼都是敢戰能戰之士,不似此等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