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性命,大概也是因為身邊兩個同伴慘死,兔死狐悲,拼了命也要報仇的原因吧,天狼的右手作爪狀疾出,趕在那把刀扎到自己之前,一把抓住了那倭寇的脖子,右手姆指一下子按中了他頸部的酸經,這下倭寇面如死灰,手中的斷刀一下子無力地掉到了地下,而他的嘴裡卻不甘地叫道:“我,我殺!”
天狼懶得跟他廢物,百十來斤的壯漢在他手中就象嬰兒一樣,憑空提起,一個大旋轉,就轉到了後面,此時那兩把第一擊劈了個空的倭刀,正好第一下又攻近了天狼的後心,只是這一回,天狼正面壓力完全消失,可以從容地以這名倭寇,來應對他同伴的刀鋒了。
“嘶”的兩聲,這倭寇的背後被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地切開了兩條巨大的口子,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顯然是不能活了。天狼右手中掌勁一吐,這個倭寇的屍體直接向後飛出,把那兩個後面偷襲的傢伙撞得仰面而倒,還沒來得及推開身上壓著的屍體,天狼就凌空飛起,重重地踩在屍體上,這一下的萬鈞之力活活地把地下的那兩個倒黴鬼壓得骨斷筋折,眼珠子都給擠得爆出眼眶了。
饒是倭寇們兇殘狠辣,悍不畏死,可是天狼以這樣迅捷和殘忍的方式連殺二十多人,尤其是剛才合擊的這五個人,也是這夥倭寇中的高手了,居然給天狼幾下子就全部擊斃,剩下的倭寇們也一時氣奪,在一邊也只是揮刀虛張聲勢,而不敢撲上前來了。
趁著這一會兒的間歇期,陳大成率領的率領的義烏鄉民們也都殺到,獵叉棍棒齊下,狠狠地向著倭寇招呼過去,雙方計程車氣此消彼漲,倭寇有些氣奪,而義烏鄉民們個個如猛虎下山,人數又佔了絕對優勢,很快就形成了十幾個人圍攻一個倭寇的局面。
天狼從混戰的人群中一眼望去,只見剛才還站在高坡上的施文六那個肥胖的身形這會兒突然不見了,他的心一沉,這傢伙一定是見勢不妙準備開溜了,再也顧不得這裡的倭寇,雙足一動,直接從打鬥的人群頭頂處飛過,大鳥一般的身形一下子飛出了二十多步,落到了倭寇們的後面。
一個拖在最後的倭寇這時候還沒給義烏鄉民們纏上,嘴裡怪叫著,提刀向著天狼衝過來,天狼根本懶得理他,在空中的時候手裡從懷中摸出一枚鋼鏢,頭也不回,順著來襲刀氣的方向就向後擲出,那倭寇只覺眼前一花,腦門上便給一枚鋼鏢生生釘住,頓時倒地身亡。
天狼馬不停蹄地向著施文六剛才站的方向奔去,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四五個起落下來,已經奔上了剛才衝擊的高崗,站在上面一看,只見十幾個護衛正擁著一團肉球似的施文六,向後沒命地逃跑,只是因為這施文六身形過於肥胖,與其說是跑。不如說是爬。
天狼的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這施文六不會騎馬,今天也沒想到會這樣慘敗。這時候再逃,已經是不可能跑得掉了。
天狼正要向前追擊,突然感覺到了山嶺上一邊的小樹林裡,突然現出了三股強烈的殺氣,他的身形立時不動,握著斬龍刀柄的右手掌心沁出了汗水,因為這次來的三個。都可稱絕頂高手,比起剛才自己所殺的那些倭寇,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而且既然這些人在此出現,一定是敵非友,徐海,毛海峰。上泉信之。一定是這三個傢伙!”
天狼的眼睛開始慢慢地變紅,周身的氣流也漸漸地運轉,紅色的氣勁扭曲著他身邊的空氣,他的身子一點一點地轉向了右邊,正面地迎向了正從林子裡緩步而出的三個人,沒錯,就是這三個倭寇頭子!
右邊的一個,是身高九尺。壯如熊羆的毛海峰,比起天狼還要高了半個頭。身板更是寬了一截,虎背胸腰這四個字都無法形容他的強壯,發如亂草,須似鋼針,手裡拿著一柄沉重的金鋼杵,看起來這就是他的兵器。
左邊的一個,則是以前天狼交過手的上泉信之,今天他穿了一身紅色的倭甲,戴著面當,而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睛,透著兇狠與殘忍,一把精光閃閃的倭刀在他的手中,已經發出了死亡的氣息。
而中間的一個,正是那看起來儒雅非常,仍然是一副貴公子打扮的徐海,和左右的兩個殺氣沖天的同伴不同,他的氣場反而是最弱的,只見他負手於背後,也沒看到拿著什麼武器,搖了搖頭,嘆道:“天狼,上次在南京我們放了你一馬,為何還要這樣苦苦相逼?”
天狼冷冷地說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是誰,嚴世藩告訴你的嗎?”
毛海峰粗渾的嗓子裡象打雷一樣地吼道:“老徐,跟他廢話啥呀,併肩子弄死他,給咱兄弟們報仇!”
上泉信之一字一頓地說道:“今天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