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稱讚他年輕有為。可是直至今天,見到過十九歲生日的周是,才發覺原來自己年紀也不小了。
他不禁感嘆:“你才十九歲!是少年大學生嗎?”十九歲已經上大四,不由得他不吃驚。
周是搖頭,“不是,我不是那種變態的少年大學生,除了唸書,什麼都不會。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媽媽是中學的美術老師?”
衛卿沒想到她竟肯跟他說家裡的情況,忙配合的說:“是嗎?怪不得你學美術,原來家學淵源。”
周是搖頭,“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我媽媽是老師,白天很忙,爸爸是跑運輸的,工作也很忙。沒時間照看我,沒辦法,五歲的時候就把我扔進學校,交給熟悉的老師,想讓我讀兩個一年級。可是我每次考試都及格了,我媽媽就讓我跟著念,說跟不上再留級。我那一屆小學是最後一年五年制,下一屆就改成六年了。初中三年,高中兩年,所以十五歲就進大學了。說起來也沒什麼稀奇的。”
衛卿問:“高中兩年?為什麼你高中只念了兩年?”他覺得很奇怪。
周是將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打著嗝說:“我們那裡高二就可以參加高考呀,學校公然給我們辦高考手續,也就是試考的意思。我高二那年也去考了,考上了就來北京了。那時候老師都勸我再讀一年,說照我這樣的成績,下一年一定可以上清華美院。不過我還是來讀大學了。”
衛卿問:“為什麼不再讀一年?有沒有後悔過?”
周是搖頭:“沒有。”她因為李明成提前來北京唸書,就是現在也沒有後悔過。周是做事不喜歡後悔。愛就愛了,錯就錯了,一力承擔。
可是回頭再想起此事,眼淚又不由自主流下來。衛卿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一生只有一個十九歲生日,應該高高興興的才是。走吧,我們去跳舞。跳個通宵好不好?”又勸又哄,外加誘惑。周是的手膚若凝脂,柔若無骨,異常細滑。衛卿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經過兩三個月的死纏爛打,他才握了周是的小手,以他縱橫情場的記錄來看,真是破天荒頭一次,想起來就挫敗。所以,一定要抓住時機,絕不可放過。
可是周是不但拒絕,還拿眼瞪他,把手抽回來,揉了揉,警告說:“衛卿,你不要動手動腳的!小心我不客氣。”別以為她心情不好就可以趁火打劫。
衛卿看著她無語,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你乖乖坐這,別亂走。這酒吧可什麼人都有。”
他先出去抽根菸,再來想辦法。這周是怎麼喝醉了,還這麼難纏呢!他為了維持形象,不好當著周是的面抽。周是“嗤笑”一聲,以為她第一次來酒吧呢。
可是等衛卿回來時,周是已經不在座位上。他以為周是走了,抓住一個服務生詢問。服務生指了指舞池,說那位小姐跳舞去了。他往裡走,一眼就看見周是正和一個打扮斯文的年輕帥小夥跳舞呢,跳的那叫一個親熱,倆人差不多快貼在一塊了。那人的手不規矩的在周是腰間遊移,來回摩挲。
衛卿一看,心頭火起,擠進去,二話不說,將周是帶出來。教訓她:“讓你好好坐著,你怎麼不聽話!”還跟別人去跳舞,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裡!周是喝的臉頰潮紅,兀自口齒不清的說:“關你什麼事!”
衛卿氣的一把將她塞進車裡,發動引擎,心想直接把她帶回住處好了。周是一睜眼,發覺景物不對,趁著酒勁撲到他身上,口裡嚷嚷:“你帶我去哪裡?我要回學校,我要回學校!”拼命搖他打他,吵鬧不休。
衛卿嚇的冷汗直流,“周是,你給我坐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再鬧,要出車禍了!”周是不管,一個勁的嚷“我要回學校,我要回學校”。他沒法,只好在路邊停下來,看著不依不饒的周是,怒氣衝衝的說:“好!這就送你回學校。”整個一小祖宗!
周是這下倒安靜下來,歪在一邊睡著了。衛卿惟有搖頭苦笑。在校門口停下,見周是依然閉著眼睛,睡著的時候模樣倒是又乖巧又甜美,呼吸一緊,色心不改,慢慢俯過上身就要親下來。
車身一頓,周是迷迷糊糊的就醒了,感覺有人靠過來,一個激靈,往旁邊一鑽,一睜眼就看見衛卿不懷好意,氣急敗壞的吼:“衛卿,你想幹什麼!”
衛卿偷吻落空,有些失望,懶洋洋的說:“沒想幹什麼。”接個吻有什麼了不起,他根本沒當回事。
周是可不一樣了,怒火沖天,惡狠狠的警告:“衛卿,你敢親我試試,我哭給你看!”反正她今天晚上還沒哭夠,不妨哭的把警察招來。周是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