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臉上。周是並沒有閃躲,轉頭看他,問:“衛卿,你是不是想親我?”衛卿愣住了,想不到她問的這麼直接,也不掩飾,說:“當然,人人見到你都想親一親。”周是沉默了會,說:“好,這次我讓你親。”說著,閉上眼睛。
她準備迎來一個吻,可是衛卿只在她額頭象徵性的親了下,說:“你有點感冒,好好休息。記得哦,先欠著。”周是看著他,低聲說:“你不親,以後恐怕沒機會了。“衛卿笑,“誰說的?今天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先饒過你。”拿起衣服就要走。周是爬起來,問:“你去哪裡?”衛卿無奈的說:“你都不讓我睡床,我只好去別處睡。”周是知道他是去另外開間房,沒有多說什麼。
或許真是累了,昏沉沉睡過去。醒來時,昏黃的燈光照在房間裡,夜色正濃,萬籟無聲,惟有狂風在窗外呼嘯而過,越發顯得靜。她看了看時間,才十二點而已,還可以舒舒服服再睡一覺,可是再也睡不著。
披衣起來,走到樓下的大廳,尚有人未睡,正吆三喝五的玩鬧,興致不減。她立在窗前,外面是無垠的黑暗。心想,抽支菸再上去,反正睡不著。紅色的煙火在她指尖燃燒,像夜晚盛開的花。
正發呆中,有人拍她的肩,她認得是衛卿的朋友,忙將煙掐滅了,笑說:“你好。”那人打量她一眼,笑問:“怎麼晚了,還沒睡?”周是忙說:“已經睡了一覺,又醒了。所以來樓下走走,剛想上去繼續睡呢。”他四處張望,問:“衛少呢?”周是笑說:“他睡了。”她也知道衛卿另外開一個房間大概不想讓大家知道,不然很沒面子,下次又該讓人打趣了。
那人客套幾句就走了,仍和同伴玩牌去了。周是等身上的煙味去盡,這才回房,輾轉良久才睡去。
第二日,天氣晴朗,風也小了下來,眾人精神抖擻說要去渡假村的馬場騎馬。衛卿一大早就來找她,見她唇色蒼白,精神不佳,忙讓服務檯送感冒藥上來。周是不肯吃,說只是著了點涼,不要緊。衛卿不肯,說:“趕緊把藥吃了,我帶你去騎馬,出身汗就好了。”連說帶哄,周是抵不過,只好將藥吃了。
坐在床上,看著遠處的皚皚雪山,說:“衛卿,我不想去騎馬,我想回學校。”衛卿問她怎麼了,哪裡又不高興了。周是滿身煩躁,衝他吼:“我就是要回去,我就是要回去。”這個地方讓她惶恐,讓她不知所措,讓她不想再待下去。她隱隱覺得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而她卻無力阻止,所以想回到熟悉安全的地方。
衛卿只當她又發脾氣,忙說:“好了好了,別嚷了,我送你回去還不行嗎!這有什麼好嚷的。”還真是陰晴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好好的呢。對眾人說周是身體不舒服,先送她回去。大家見她神情果然憔悴了些,都讓衛卿帶她去醫院看看。
回到市內,衛卿問:“要不,先去醫院看看?”實在是關心她,才這樣說。周是不耐煩的說:“一點感冒而已,為什麼要去醫院。”衛卿從未見過她這樣善變的女人,昨天晚上還那麼乖巧,百依百順,今天卻像變了個人,任性難纏,令人頭疼。也不知她為什麼不高興,還是連聲說:“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只要不是什麼大事情,都儘量順著她。
送她到校門口,周是冷著臉下車,面無表情的說謝謝,又煩躁的說:“衛卿,你以後不要再來學校找我了,我不喜歡你。”
衛卿聽的臉色變了變,這個周是真是能耐呀,過完河就拆橋。
第十九章
周是也不看他,抬腳就走。衛卿忙拉住她,皺眉說:“好好的,又生什麼氣?你這是幹嘛?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他以為周是使性子。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他還真摸不透周是此刻為什麼發脾氣,一臉莫名其妙。
周是使勁推他,不耐煩的說:“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走,走,走,趕快走!別在我跟前礙眼。”衛卿看在她年紀小的份上,不跟她計較,壓下火氣,好聲好氣的哄道:“為什麼不高興了?誰又惹到你了?”親暱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讓她不要生氣。
周是避瘟神一樣一步跳開,看著他,半晌說:“衛卿,今天我跟你把話說明白了,我不喜歡你,也沒興趣跟你玩感情遊戲。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她連“性騷擾”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真是翻臉不認人,決絕無情。衛卿當下就怒了,冷冷的說:“周是,你別太囂張了!將來有的你受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說話也忒不知道分寸了!
周是冷聲說:“將來怎麼樣那也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衛卿被她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