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門,把門口的警衛嚇了一跳。調整呼吸才進去,十分難得,一家人都在。他父親衛邵正坐在客廳看時事報紙,六十來歲模樣,腰桿筆挺,兩鬢已有白髮;他哥哥衛安和衛卿有幾分相像,年紀稍長,額頭眉角已有皺紋,桌前攤了些檔案,卻沒看,看著另一邊依舊身穿軍裝,胳膊纏著紗布的妻子。
他母親五六十歲,看的出來年輕時候也是一美人,衛卿像她比較多。笑容滿面,親自端水果進來,招呼說:“難得回來,先吃點水果,馬上開飯。”這樣齊聚一堂的局面,在他家就是過年亦不常見。
衛卿上前打過招呼,他母親瞪他:“總算知道回來了,也不知道到哪野去了。”這麼大個人,還當孩子看。衛卿轉頭,客氣的說:“大嫂!”她嫂子陳麗雲微微點了點頭,沒說話。手上雖受了傷,可是脊背筆直,坐在那一動不動,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他有些尷尬,只好搭訕著問:“怎麼又受傷了?”她並非第一次受傷。
他母親嘆氣說:“麗雲,你自己要小心才是!大過節的也出任務,還是這麼危險的任務,子彈一偏,命可就沒了。”看了看她,還是小心翼翼說出來:“工作這麼危險,你不肯換個部門,我們尊重你。可是,像你這樣,又是女人,用不著時刻親臨前線,退居二線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