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周是見他這樣淡定從容,不急不迫,放下心來。輕輕吁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我很高興。”
他轉頭看著窗外,過了會兒,又說:“之所以來這個學校,本來就是因為你。既然使你痛苦,我也痛苦,還是離開為好。”這番話說的她默然無語,只好輕聲提醒:“寧非,我已經結婚了。”
他眸中閃過傷痛之色,隨即恢復,“我知道。”神情看起來不鹹不淡,可是不再說話。他手撐在臺子上,身體斜斜靠在窗邊,還是那個清冷憂鬱的少年,只是眸中已帶上感情的滄桑。時間悄悄流逝,周是見他一直不說話,起身想離開。他吐出一句:“正因為如此,所以只好離開。”雲淡風清的背後,不知經歷過多少掙扎痛苦,無人知曉,亦無從得知。
可是現在似乎已經過去,應該值得慶幸。
他說:“我準備考中國美術學院,那裡更適合我。”他沒有考中央美術學院,而是捨近求遠,跋涉千里,前往杭州。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周是終於坦然,按住他的手微笑說:“我很欣喜你這樣的決定,你本不該屈就在這所默默無聞的藝術學校。”他還剛大一,正如他自己所說,一切還來得及。重新來過,會有一個更好的開始。
他沒有抽回手,也沒有回答,離開前問:“喜歡我送你的花嗎?”周是稱讚:“非常漂亮,你真是有眼光。小小年紀,看不出來這麼會討人歡心啊!”她已無芥蒂,完全釋懷。事情圓滿解決,這讓她心情舒暢,連日的愧疚不安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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