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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對手是誰?為什麼一直沒有在市場上露面?也許是象黃燦公司創業之初所採用的策略一樣,借別人的牌子作箭靶?
懸念浮起,心為所動,他問:為黃燦公司偷情報的禾禾,為什麼會打出“韓昌金”這塊牌子?
韓昌金依舊平靜的說:看上去越平淡的人,越是高深莫測。
你是說,黃燦公司設謀讓自詡智商發達的詹必亮,鑽“韓昌金”這個死衚衕,以利其行詭譎之道?
這恐怕不是我能揭示出奧秘的問題。韓金昌靠向沙發背,疊起腿。轉頭望住詹必亮:以龍吟手套廠的主謀屈居收購站,黃燦公司當然能揣測出你的意圖。高嵐之狂,單人飛之貪,都有被你抓住弱點一擊致命的可能。所以,僅僅推出高、單不足以牽制住你的精力。在你的同謀兼後盾蜻蜓湖未亮劍之前,黃燦公司當然不會打出“玫姐”這張牌。如果從登三輪的苦力中指出一條潛龍,又似乎太滑稽,象你這樣“忍辱負重”的高子,畢竟太少了吧?
詹必亮一笑,說:我始終認為,打“韓昌金”這個招牌的人,不可能是黃燦公司。
詹大哥之意,禾禾另有主謀?
我想知道你跟東西湖張大奎的關係。
韓昌金似是料不到他會扯這個亂麻。躊躇片刻,說:張大奎有一個兒子下了大獄,他不能讓他兒媳白白流逝二十年春華,所以,流浪到親戚家求助的我,以小有聰明,和嘴甜以及墩厚“為條件”作了他的乾兒子,兼兒媳婦的丈夫。當然,行使丈夫權的人不是我。
詹必亮撲哧一笑,說:張大奎擠入龍吟手套廠,名義上是龍莊主監督手套廠的總管,實際上是為自己的利益監控龍吟山莊。以他在龍吟山莊的權威,借四哥的江湖聲威而建立的社會聲望,以及對龍吟山莊的貪婪之心,我不懷疑禾禾跟他沒關係。
韓昌金似有所悟,頻頻點著頭,說:人心真可怕!
不論是毒龍還是餓虎,我都一視同仁。詹必亮拍住韓昌金的肩膀,有一事,想請韓老弟幫忙。
說吧。
林老闆、禾禾、張大奎三人之間有沒有聯絡,請韓老弟利用業務之便,代為探測。
這個不難,韓昌金望住詹必亮:張景春已經是第十次對我提出了同一個求助的希望。不知詹大哥能不能理解我的難處?
韓老弟好機靈,已經知道了我將第十一次對你提出這個請求。詹必亮笑望韓昌金:你的仁俠之情,我們記在心中。我們生死存亡的希望,擔在你身上!
韓昌金苦澀的搖一下頭,從西服口袋裡掏出錢包,開啟錢包,捻出一張轉賬支票。
十萬?
詹必亮興奮至極,孩子氣的抱住韓昌金表示他的喜悅。
出於張景春的人身安全和你的事業考慮,我建議她退出收購站。
我會考慮的。謝謝你的關照。
勝利街天津路,陶陶、禾禾蹲在地上,就一瓶白酒吃燒烤。見詹必亮走過來,陶陶隨手拋掉竄燒烤的鋼釺,一面大嚼口中食物一面咧著嘴吐出被辣的舌頭,快步迎向詹必亮,抹一把嘴涎,就那髒手拍向詹必亮胸口,又用這隻手一邊抹嘴兒,一邊說:等你老半天了,你去找妞兒給我們泡?別做這傻事!
詹必亮搗他一拳,笑道:你什麼時候也學得這樣渾不渾清不清的。
因為男人和女人的什麼地方各不相同,這就令人類從孃胎裡就帶出了渾味,只不過我們還沒搞懂這渾味是一些什麼佐料燒烤出來的,雖然不懂,但絕對不“清”,所以這渾不渾清不清的陶陶並非開始變味兒,實是人類本性使然。
如此一個陶陶竟做出如此絕妙文章來,生活真能哺育人。詹必亮說笑著隨陶陶走向禾禾。禾禾把酒瓶遞給詹必亮,說:詹大哥有事儘管說。他吩咐店主加了一些燒烤。
詹必亮也不繞彎兒:張景春在收購站,請兩位兄弟多多關照。
既是詹大哥所託,我陶陶師徒不會在你面前走了形象。但有一句話,我還是要問一問。
請說:
你跟張景春什麼關係?
我喜歡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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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相思?
愛不由已。單相思也是一種生活的動力。
認同。陶陶說:我喜歡畫她的*。這不知是一種什麼情在搗鬼。陶陶乾巴巴的一笑:總之,人活了下來,並不是根據自己的意願,而是“生活”在安排她的構建材料。
贊同。詹必亮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