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婷婷的女郎。那女郎怡然自在,瀟灑從容,微啟丹唇,露齒一笑,靈燕似的遊目剪翅一掠,卟的一聲抖開翅膀,桌上眾人,已盡入她眼潭之中。
這是苦難的深淵呢,還是幸福的天堂?
這肖筱不是別人,正是常伺候詹必亮的服務員、否定了自己是“肖筱”的滑頭、雅麗的情敵、產權對手、一園春酒樓的創始人肖筱。
詹必亮心念一動,走過去攬住雅麗,極親熱極愛憐的樣子,別說肖筱,就是楊楊也看得心癢,方晰神驚。卻見易珊拍響了桌子,吼道:像什麼話?
肖筱轉眼望她,沙沙突有所感,機靈一動,說:真情可貴,人生不復再有,我輩不妨可憐可憐他的初戀情懷。偷眼瞥向肖筱。肖筱故作超然的遊目它顧。沙沙心說:有戲!
詹必亮情意綿綿的送走雅麗,坐回桌前,移目向肖筱。
肖筱不施粉黛,色自奪人。看她睫如戲波飄柳;眉如寫意春楊;眼如鏡湖秋月;瞳似蒼穹寒星;臉上薄雲淡彩;唇花催人慾動;鼻賽通靈玉犀;笑勝芙蓉十二分。
肖筱靈目一轉,又別是一番風情,但見她勾勾手指,門外早湧進七、八個服務員,各託一盤菜走到桌前,一邊撤下先上的菜碟,一面手忙腳忙的擺上熱氣騰騰的後來者。
宋國泰看這架勢,心知費時必多,拉方晰說一句:事多,告退。離席而去。
程金彪還有公務在身,先告辭了。
龍姑娘已知一場龍鳳鬥法之戲即將開場,頗有興致的望住肖筱。
肖筱示意服務員開了暖氣,揮退服務員,抖掉身上的披風,捋起衣袖,露出白胖胖,嫩生生的手腕來,煞是惹人眼慌。一件寬鬆的紅羊毛衫,讓她看上去像一個|乳嬰的少婦。她坐到桌前,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舉杯道:承蒙詹大老闆雅愛,給本酒樓捧場,深感榮幸,有不周之外,還望各位朋友多多海涵!
詹必亮微眯著眼睛安詳的打量著她,試探性地說:生意場中人,什麼滋味都不新鮮。
果然是別居心性!肖筱怡然而笑,朝門外勾勾手指。立即又有兩三位服務員各端一盤菜上來。肖筱把菜一一排開,怪模怪樣的瞟詹必亮一眼,指著菜式說道:這是一盤炒花飯,坐中人如能品得出其中滋味,肖筱算是獻醜了。這一盤|乳鴿,若還品不出野趣,請詹老闆開肖筱眼界。這一缽野火八寶粥,想必名聞暇爾的狼哥,能不屈她的雅趣。
慚愧!詹必亮盯住她風光旖旎的湖光春色,悠然笑道:肖小姐之雅趣,真是色香味具全。
肖筱略帶譏諷之色:然則你將置雅麗的純情於何處?
詹必亮不接她的話頭,承前說道:可惜,不是天然美色。
肖筱故意裝懵:是啊!有的臉不需要粉裝,有的臉,縱然只施纖毫油彩,也會敗人雅興。肖筱挨個兒看遍了幾個女孩的臉色,笑道:果然都是未經點染的真品。看來詹老闆對女人是有所偏好的了。
詹必亮覺得身上開始燥熱,看看餘人,具在松衣敞扣,回看頭上,方知包房內裝有暖氣而且暖流很強。詹必亮凝目一忖,心說今日之事只怕難解,掃眾同仁一眼,壓住躁動,徐徐開口道:肖小姐只怕是聖山神廟的慧靈使者。
這本是購建人生的一大支柱,為什麼不可以交談呢。肖筱以極甜美的媚眼望向詹必亮:不敢談者,未必不是愧於有所為。既然愧於有所為,又何必明目張膽的把秘書小姐帶在身邊。
原來肖小姐是為這事硬刺於喉啊。沙沙譏笑道:莫非你對這個秘書之位很感興趣?
莫非小姐另有高就?
沙沙一指關濤:若非我先生急於作新郎,我的老闆也就不會急於尋找新的搭檔。
那麼,你豈不是要多費心機――如果你做了新嫁娘之後,仍不捨這個美差的話。
我想,肖小姐定然不是女人肚吧?
那麼你這位先生一定是宰相肚囉?
看這兩人槍來劍往,各逞技能,甘澤覺得有趣,乘興謔道:肖小姐真的是讓人很開心,對我有興趣嗎?
肖筱微綻紅唇,幽幽一笑:我想,我肯定沒能耐讓你活下來。挺身一摟,脫去羊毛衫,渾圓壯美的*因了摩擦而顫悠悠的蹦跳著。襯衫很薄,健美的肌膚隱約可見。
這動作並不怪。因為好幾個人已脫了寒衣。只是,楊楊見這女人如此豪放,未免心中生怒,接她的話茬兒譏諷道:這麼壯實的男人不讓他活?你有這能耐?
肖筱把那垂柳飄楊去那湖光中輕輕一撩,挑起層層秋波,濺起珠玉滿湖蹦跳。咯咯兒的笑聲吹動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