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也讓我擔心起來,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留言給你。雖然這麼講好像有點自戀,不過我本來就是個自戀的人了,所以沒差。我很擔心,Ivy,我明白你正經歷著生命中,最大也最困苦的難關,你和我不一樣,我是覺得人生已經夠了,已經無所眷戀了,和Knob一起走,是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同時也是最大的幸
福,」
罐子長長呼了口氣,嚴肅而生動地看著前方,對著鏡頭伸出了手。彷佛他真的就站在習齊面前,緊握著他的手,習齊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
「但是你不同,Ivy,雖然我對你家的情況無從置喙,也不明白你的生命裡,究竟經歷了些什麼,可以想見必定是令你非常痛苦、非常難堪的事情,也因此你才能把Ivy這個角色,演得如此生動,如此……令我心折。」
習齊本來一直忍著,沒有再掉下眼淚,但是聽見這句話就再也忍不住。
他總算明白,罐子絕非不會感動,也非理智過人。相反的,這個男人心中,藏著比任何人都還澎湃、都還豐富的感情,只是就因為太多了,太充盈了,一釋放便足以把他淹沒。所以他才必須學會收斂,學會冷靜,學會無動於衷:
()
「我沒有資格阻止你什麼、也沒有資格干涉你的生死,但是Ivy,我看得出來,在你的背後,一定還有等著你回去的人。也一定還有不論你做了什麼事,還是肯原諒你、接納你,張開雙臂迎接你的人。」
「一個人的一生,能得一位這樣的人,這個人活這一輩子也就足夠了。不論我離開之後,你的決定是什麼,我希望你能多想想那個人、或那些人。如果真的想不到的話,嗯,想想Knob的遺言,至少活過二十五歲吧!你連投票權都還沒有耶!」
罐子笑著頓了一下,好像在遲疑該不該說。過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