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爬上他的床的學弟都還誘人。
習齊在吃飯時始終扳著一張臉,肖瑜親切地問他問題時,他才抬頭答個一兩句,連回答都很簡短。肖桓最後忍耐不住,他在習齊這個年紀時,早就過著和同班同學翻牆檢菸屁股抽的日子,這小子看起來就是一副溫室裡的花朵:
「喂,你是不喜歡我們嗎?小少爺?」
這話一出口,餐桌旁的人都嚇了一跳。肖瑜立刻制止了他:「桓!」肖桓看著習齊放下刀叉,低下頭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再逗弄逗弄他,竟伸手捧過了他的臉,把他轉過來面對自己:
「你說清楚,以後我就是你二哥了耶,至少笑一個吧?」
習齊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嘴唇微微顫抖起來。肖瑜走過來想拉開他,但已經來不及了,年幼的習齊咬住下唇,忍了一、兩秒,眼淚就像珍珠串般滾下了臉頰。
就是那個時候,肖桓平生第一次體會何謂心慌。他覺得自己始終把持著、不曾向任何人釋放的門鎖,忽然朝某個地方敞開了、瓦解了。他慌張地拿起桌上的餐巾,
「喂,喂,你別哭啊,你這小孩怎麼這麼愛哭啊?好啦,不要哭,二哥跟你開玩笑的,別哭……好了好了,乖嘛。」
他語氣越放越柔,不停地拭著習齊的淚水。
後來這場鬧劇在好脾氣的繼父圓場下,簡單地揭過了。他們在溫暖的春日裡遷進繼父有兩層樓的獨棟樓房,旁邊還附有車庫,裡面停著讓肖桓兩眼發直的紅色跑車。如果不是習齊在那天之後,就不太肯搭理他,連肖桓都相信他的人生要改觀了。
剛開始的一段日子,肖桓確實過得相當愜意。回家以後不用幫著肖瑜做代工補貼家用、出門上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