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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仙欲?,明明是進攻的一方,卻像是被罐子擺佈般,在各種?位體?下釋放出自己白濁的慾望,又被牽引著進行下一輪的荒唐。

實在不行的時候,罐子就把Knob抱進浴室裡,從後面擁著他單薄的身軀。浴室的蒸氣氤氳在兩人之間, Knob就靠在罐子的背彎裡,宛如唱搖籃曲般低聲談話:

「罐子。」

「嗯?」撥去情人額般的溼發,罐子低頭吻了一下他的額。

「其實我……不怎麼恨我媽媽。」

「嗯哼?」

他低頭看了一眼Knob,發覺他注視著自己的裸體,像孩子注視著永遠無法伸手觸及的星晨:

「我媽媽……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她什麼書也沒念、從小就被父母賣到娼寮,也是年紀輕輕就被人當作商品賣,她……對她來講,世界上就只有一種工作,那就是賣淫,她也只知道賣淫,所有和他接觸的人,都是為了她的肉體而來的。她對人價值的認識,就只有他們的肉體而已。」他感慨地說。

「但她對你做了那些事。」罐子截斷了他的話,嚴肅地看了他一眼,又懲罰似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我只在乎這個。任何人對你做了那些事,我都不會原諒他。」

Knob似乎看著他笑了一下,

「原不……原諒啊。」他彷彿嘆了口氣,輕得彷彿吹走一根羽毛:

「罐子……有的時候,我總覺得,這世界太苦……太苦了,活著也是。我在收容所的時候,看過很多人,有什麼都沒有了,在小小的房間裡等死的老人,他唯一記得的事情,就是每天伸手臂給護士打維持生命的營養針。也有天生就面板潰爛的孩子,他就連說話的時,吐出來的口水都是爛的,沒有人願意多看他一眼……」

他抿了一下唇,在熱水裡靠上罐子的胸口:「就連他們侵犯我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們不是在做性行為,而是某種儀式……」

見罐子架在浴缸上的手,微微地縮了一下。Knob諒解似地打住了:

「太多……太多本來就很荒謬的事情了,太多了。去談這個我為什麼有、那個為什麼我沒有,我對你這樣、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我,這是你欠他的、這是他欠我的……又能夠解釋得了什麼呢?辛維,每個人都在流血,但是每個人也都在讓別人受傷……」

他始終垂在水中的手,伸上來握住了罐子的手背。兩雙同樣傷痕累累的掌,此刻緊緊握在了一塊:

「我應該恨嗎?辛維,我應該恨她嗎?」

直到如今,罐子都還依稀記得,Knob仰躺在他懷中,囈語似的神情。看起來竟有一絲眷戀,又帶著旁人難以理解的悲哀。那是一種犧牲、絕望的瘋狂,在Knob那張總是漲滿喜悅的胸膛中茁壯。

而那時的罐子,竟再一次粗心地沒有察覺。

他只知道,Knob即使在熱水裡,體溫也是冰涼的。

「辛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