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把口罩上的冰粒拍掉,然後重新截上,兩隻露在大口草外的眼睛烏溜溜直轉,專心地看著對面的青年公寓,渾不在乎細長睫毛上掛著的冰霜。
絨衣很厚,耳草很暖,小姑娘並不怎麼害怕嚴寒的逼迫,只是身後的揹包太重,腳站的有些僵,忍不住跺了跺腳,在心中默默想著「西山大院,憲章廣場都已經找過了,難道真的要去臨海州,她倒並不害怕漫長的旅途,只擔心自己在尋找的過程中,又會與那個傢伙錯過。
落地玻璃窗裡面,茶室的老闆兼侍者一直好奇看著窗外的小女孩兒,臨街做生意,老闆這些年不知道看過多少奇怪之現狀,但在這樣嚴寒的冬天,一個把自己全副武裝對抗寒冷的小女孩兒,居然在街邊一站就是半 天,真是少見,這需要怎樣的毅力?他不禁聯想起當年在茶舍裡割傷自己臉頰的那個漂亮女人,心頭激動,敲了敲玻璃,微笑示意小女孩兒可以進來取暖。
鍾煙花聽到身後的敲擊聲,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明白對方的意思後,搖頭示意不用,雖然大口罩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臉,但眯成月兒般的雙眼,把感激的甜美笑容清晰呈現出來。
旁邊飯館裡走出一個穿著仿毛大衣的男人,男人明顯已經喝醉,從嘴裡咕噥出來的話,表明他應該是位政府官員,就在下屬去取車的時候,男人注意到站在茶舍街畔的鐘煙花,看到了她漂亮乾淨的眉眼,不知為何心頭一動,搖搖晃晃地走了 過來,一把摟住小女孩兒的肩膀,嘿嘿笑道:“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茶舍的門被推開,老闆跑了出來,指著他喝道:“幹什麼 !”
雖然隔著 口罩,還是能聞到臭臭的酒味,鍾煙花的眉尖厭惡地蹙了起來,感到無禮摟著自己雙肩的那雙手越發用力,她終於忍不住把右手伸進了。袋裡。
第二百四十三章 蘭花不是草,是爺
喝醉的官員斜眼打量著茶館的老闆。手依然摟著鍾煙花。打了個酒嗝後惱怒叫嚷道:“你什麼態度?你知道我是誰嗎?”
因為這種驕橫的態度,茶館老闆心情微凜,剛剛衝出來的 勇氣頓時少了大半,但看著那個被官員強行摟在懷裡的小女孩兒,依然是低聲勸了兩句,他清楚在這大街之上,這名官員就算醉的再厲害,也不敢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頂多就了揩油佔佔便宜,雖然變態,但小女孩兒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旁邊的臨街門臉裡走出一些民眾,好奇地看著這一幕,那名官員臉上有些掛不住,仿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鬥囂不停,激動地揮舞著手臂,險些要揮到鍾煙花的臉頰。
爭吵之中什麼問廁所方向,政府特別調查員和你們某 某牟…級之類的話,根本沒有資格進入鍾煙花的耳朵,她輕拍那名醉酒官員的胸腹,忽然堆起笑容,口罩外的眼睛眯成新月,甜甜說道:“大叔,你把我摟疼了。
小女孩的聲音很清脆很清柔,醉酒官員傻呵呵笑著鬆開了手,試圖輕佻地伸手拍打她的小臉蛋兒,口裡含糊不清說道:“乖,真……啊!”
一聲慘叫從官員的嘴裡叫 了出來,瞬間掩蓋電弧擊發的滋滋聲,遭受電流襲擊的他,痛苦地擂著小腹,酒意頓時全無,不可思議地盯著面前滿臉無辜的小姑娘,抽搐著樨倒在 冰冷的水泥地上。圍觀的人群裡驟然響起一陣驚呼。
鍾煙花臉上的笑容漸漸故去,面無表情看著在腳下翻滾的官員,毫不猶豫再次摁下手中電擊棍的按鈕,幽藍的電弧撕裂乾燥空氣,再次準確地命中此人小腹,雙腿間的衣料都被灼黑!
圍觀人群這次沒有驚呼,而是齊齊發出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尤其是那些中年男士更是下意識裡把臀部向後撅了撅,彷彿那道可怕的電弧隨時可能擊傘自己的要害,姿式顯得異 常滑稽。“許樂做的東西果然與乙好用。”
鍾煙花小姑娘聳聳肩,把電擊棍放回口袋,然後望著四周的圍觀人群冷漠說道:“任何對小女孩兒有邪念的大叔,都應該是這個下場。
然後她轉過頭,看著茶館老闆甜甜一笑,說道:“你是好大叔,要不要請我喝兩杯熱茶。
救護車駛來又駛走,大概走過於丟人的緣故,那名官員沒有報警,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
鍾煙花雙腳凍的有些僵,這些天的尋找等待已經相當疲憊,於是她直接走進了身 後的茶館,要了杯熱茶和一盤小點心。“以後如果有什麼麻煩,你就打卡片上這個電話,然後告訴她,卡片是我送給你的。”
鍾煙花喝了 口徽燙的花茶,滿足地嘆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