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請放心,不能動的格局,我們永遠不會去觸碰。”
“這算是承諾?”部夫人的眼睛微眯,目光驟然間變得極為銳利。
這個問題很簡單,卻又絕對不簡單,這意味著聯邦軍方的激進勢力。會在日後的聯邦政局中,對七大家採取怎樣的姿態,而這種姿態又毫無疑問會直接影響到今後若干年的聯邦,然而面對這個承載了無數意味的問題,李在道將軍的回答,竟是那樣的平靜而簡潔。
“當然。”
人去露臺空,深春山色濃,部夫人微眯著眼,望著懷抱裡的湖光讓色,忽然發出一聲幽不可聞的嘆息,淡淡自嘲問道:“你相信他的承諾嗎?”
“導軍人變成政客,他們的承諾也就沒有任何意義。”沈離安靜地站在部夫人的身後,扮演著數年不變的角色。
部夫人的眉尖微微蹙起,聲音微寒說道:“我喜歡更直接一些的回答,而不是這種戲劇腔調的東西。”
沈秘書敏銳地查覺到夫人的情緒有些糟糕,老老實實地點頭稱是。
“格局不動?”部夫人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憑欄而立,任春風拂面而去,沒在臉上留下絲毫痕跡,“如果不是想要造一介,數千年未有之變局,這些軍人又怎麼會如此興奮地投身進他們過往最厭惡的政治黑幕之中?”
“鋼鐵怪獸一其有了自己的意識,它們的食量將會顯得格外貪婪,任何曾經的霸主,在他們的眼中都不過是幾塊香噴噴的合成肉。”
夫人轉身望著不知何時出現的靳管家。漠然說道:“做些準備吧,如果不出意外,這場長期的鬥爭,也許會持續很多年時間。”
“是。”靳管家和沈大秘書同時躬身。
部夫人沒有再說什麼。她簡單的一條命令,經由這兩位部傢俱體主事者的手向下傳遞到那個龐大的隱形帝國之中,將會馬上開始改變很多事情的發展方向,為了迎接可能到來的前所未有的挑戰,這些和聯邦共同生存成長或是腐爛的千世之家,也必須做些準備了。
她輕輕撫著露臺的欄杆,
她非常不解軍方激進派的信心究竟來源於何處,一個施清海就弄得他們焦頭爛額,他們在政府裡的夥伴被清洗的死傷慘重,難道就憑李在道手裡控制的那幾支部隊?
帕布林終究是深乎民望的民選總統,擁有聯邦軍隊的先天效忠,最關鍵的是,官邸外還有那個”似乎永遠死不了的許樂,誰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許導在新聞釋出會上說了些什麼?”
部夫人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情。
對於聯邦新聞界來說,許樂毫無疑問極有新聞價值,無論是當年那場鬧的沸沸揚揚的國民少女緋聞,還是後來無數次震驚聯邦的英勇戰鬥事績,都已經證明了這點。但對於聯邦新聞界來說,許樂又毫無疑問是所有聯邦名人中最不受歡迎的採訪物件。
這位年紀輕輕的上校軍官,或許是繼承了費城軍神的行事風格,幾年來除了由總統官邸和國防部強制安排的新聞釋出會之外,他竟是沒有接受過一次新聞媒體的採訪。
所以當各大媒體收到他將要召開新聞釋出會的訊息時,都感到非常不可思議,雖然新聞釋出會的時間改了又改,媒體方面卻沒有任何怨言,帶著興奮和緊張,等待著那個本身已經夠資格成為新聞事件的聯邦英雄閃亮登場。
極少數擁有最敏感嗅覺,或者是擁有最強大情報來源的新聞記者,隱約猜到了這場新聞釋出會可能和十幾天前議會山那場震驚全宇宙的恐怖襲擊有關,聯邦副總統拜倫先生和兩位議員的葬禮剛剛舉行完畢,整個聯邦還處於哀悼期,許樂上校他究竟想做什麼?或者說,他想說些什麼?
稟持著這種極富針對性的尖銳疑問,當新聞釋出會召開後,戴著墨鏡的許樂在噼啪閃光燈照耀下,走進喬治卡林文化藝術中心會議室的那一瞬間,來自首都特區日報的伍德記者,毫不猶豫,並且毫不理會主席臺上聊作主持人的顧惜風,大聲問道:
“許樂上校!根據我的訊息,議會山恐怖襲擊事件嫌疑犯施清海的屍體,於昨天晚上被你和你的隊員強行帶離警察署大樓,請問關於這件指證,你有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或者說你是否要想做出確認?”
哪怕是聯邦戰鬥英雄,然而在聯邦民眾集體哀悼的日子裡,居然強行搶走恐怖襲擊嫌疑犯的屍體。想必也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原諒和理解。
新聞釋出會網一開始,便有記者提出如此尖銳的問題,頓時讓剛剛安靜一些的會場頓時變得嘈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