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事情,除了會讓他累死之外,更關鍵的是在這種情況下摧歿憲章的眼睛,只能讓聯邦更早發現自己。
所以他開始在幽暗的地下通道里高速奔跑,嗒嗒的腳步聲迴盪不休,於最近的一處通道口,爬了出去。
地表之上熱鬧無比,正是陽光最曼妙的時S1,初冬的寒意被緩緩驅散,看早場電影的情侶和剛剛結束晨練的老人們,在街道上微笑著行走。
許樂扛帽櫥壓的更低了些,快速穿行在人群之中,身體因為緊張而感到有些僵硬,他知道如果被人認出了自己,那麼人們臉上寧靜祥和的微笑,在變成片刻愕然這後,絕對會再次變化為他不想看到的模樣。
走過熱鬧的街頭,穿過泛著青菜粥和煎合成肉香味的小巷,許樂默默看著腳前的地下通道電子闊,知道自己肯定已經被憲章光輝發現,只是不知道對方需要用多長時間進行計算和程式申報,直至出動戰鬥部隊前來追殺自己。
從東林逃亡到首都星圖,直封做黑夢之前的近一年時間裡,許樂一直過著緊張的生活,害怕被憲章光輝發現自己的秘密,他把多達七十萬字的憲章條款進行了反覆的閱讀,在網路上搜集了所有的相關程式,並且為那種極恐怖的可能做了非常細緻的準備。
從某種意義上說,許樂是除了封餘之外,最瞭解憲章光輝運作模式的人類,甚至比憲章局員工更加了解。
因為老東西的關係,他這幾年根本沒有機會動用到這些知識儲備和應對措施,直到此時此刻。
沉就站在那扇金屬圓形門閥之前,許樂用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計算出從自己被發現到聯邦部隊到來之間的時間差,然後望向身旁的那臺避孕套自動售賣機,輕聲微笑說道:我不知道你在不在這裡面,但我知道你肯定又一次看到了我。我很瞭解你,你現在不能直接物妞操作,你要發出警報,你要等著人類的審批。所以你很慢,太慢了,所以你怎麼能追的到我?彷彿是要替某個死去的老東西出氣,許樂嘲笑著那片在他看來死氣沉沉的憲章光輝,然後做了一個非常令人意外的決定,開啟電子門閥,再次回到幽深的地下空間中,開始再一次的狂奔。
在地下狂奔數公里,然後回到地表穿行於人群,然後再次潛入地底,他毫不厭煩地進行著枯燥的重複,大腦快速地運轉,設計著最合理的路線,用這種方式吸引甚至調戲著憲章光輝的無數雙眼睛,明知道危險或者說死亡正在一步一步靠近,臉上卻沒有絲毫慌亂。
因為不知道經過多少次的地底地表轉換後,他已經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一一果殼機動公司研究所三部。
不知道是雙月節快要封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週末的果殼研究所顯得非常安靜,當年那些辛苦加班的研究生不知道去7哪裡,許樂壓下帽簷,在陰影裡眯著眼睛,就如同一個很普通的工作人員,非常正常地向建築裡走去。
研究所三部還是當年的老樣子,門口站著兩名荷槍實彈的軍人,這裡承擔了聯邦軍方非常重要的一些研究使命,保安措施非常嚴密。
大概三十米的距離,許樂一邊走一邊緩慢摺疊手中的卡片,不知道是在哪家商店拿的纖維紙卡片,柔軟卻又堅韌,在他穩定手指間,這樣重複地疊了多次後,折角處驟然變得堅硬而又尖銳。這是他築在身上唯一的武器。
距離那兩名憲兵還有五米距離的時候,果殼研究所裡驟然響起尖銳的警報聲,後方的街道上傳來清晰的警笛聲,更令人感到恐懼的是,前方軍事學院的二教學樓方向天空中,有三架漩噴式武裝直升機正在高速迫近,機艙旁半固定的達林機炮黑寒奪日。
終於被追上了,比計算中鵠時間要早了半分鐘,看來為了追殺自己,向來官僚氣息濃郁的政府機構,終於展覡了前所未有的高效率,許樂有些遺憾地在心裡嘆息了一聲,然後握緊了手中的紙卡片。
研究所門口的兩名士兵聽到身後的尖銳警報聲愣了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舉起手中的槍械對準向自己走來的許樂,厲聲說道:請表明身份。
就在他們端起槍械的過程中,許樂小腿肌肉驟然緊繃,身體呼的一聲暴掠而至,手中的硬紙卡片唰唰兩聲揮了出去。
兩名士兵的手腕JL頓時出現兩道極虹的血痕,手中槍械頹然墮地,然而就在槍械剛剛脫手時,許樂堅硬的胳膊已經狠狠砸中他們的脖殖,讓他們比槍械更快昏倒到堅硬的地面上。
研究所後方傳來刺耳的剎車聲,急促腳步聲和槍械上膛的撞擊聲,許備卻似乎毫無察覺,伸手抓住空中那把衝鋒槍,高速穿過正在關閉的研究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