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法?”崔聚冬疑惑地看著李在道,聯想起某一天在街邊對方說過的話,心中生出淡淡希望,雖然不多,但終究是有了。
“程式邏輯衝突。”李在道望著光幕上路面上的那道裂縫,皺眉說道:“這件事情剛剛有些眉目,但在沒有掌握確實證據之前,我自己都無法相信能不能辦到。”
他抬起頭望著帕布林總統說道:“我們需要一些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必須給許樂足夠的壓力。”
新任聯邦調查局局長插話說道:“關於第一條,聯邦調查局已經發出了紅色追緝令,請總統先生及諸位放心,聯邦三丅級監控網路,就算最高階別無法啟用,調查局和國防部手裡還有兩層監控網路,不止可以給許樂足夠的壓力,我有信心,可以直接抓住或者擊斃他。”
沒有什麼精神,眉眼間盡是疲憊神情的崔聚冬嘲諷看了他一眼,駁斥道:“只要這個詭異的第一序列許可權存在,中央電腦繼續幫助他,那麼聯邦所有的自動監控,將會變得沒有任何意義,資料和資訊。你們或許不明白,所有的資料和資訊,都在中央電腦的監控之下,抓住或者擊斃他?我並認為靠著癱瘓了的二級監控網路,能夠辦到這一點。”
聯邦調查局局長沉默無言以對,有些惱怒地用芋指粗暴地梳了下花白的頭髮。
帕布林總統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看著崔聚冬局長,淡淡提醒道,“不要忘記,聯邦有數百億人,中央電腦無法控制人,所依此次行動,我們必須依靠,而且也只能依靠……人的力量。”
他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然後睜開眼睛淡淡自嘲說道:“一個聯邦軍官,一個逃犯,居然能夠讓整個聯邦政丅府為之警懼不安,我不得不承認,聯邦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這荒謬嗎?不,一點都不,因為我們都知道即將面臨的是多麼危險的人物。”
“我宣佈,聯邦進入秘密二級警備狀態。”
帕布林總統望著會議室內眾人,沉默片刻後說道:“諸位,這是戰爭,這是聯邦和一個人之間的戰爭,我們必須取得最後的勝利。”
從地下回到地面,清晨的總統官邸籠罩在淡金色的光線之中,草坪上的露水閃閃發光,像一層裹著纖維絲的絨墊,昨天一夜的嘈雜肅殺早已隨著部隊的撤離煙消雲散,只有那些將安全警備提到最高階別的特勤局特工們,在各自的角落裡像樹林裡的鷹一般注視著四周。
帕布林總統嚴厲地拒絕了安全部門任何過於緊張的要求,和李在道二人並肩站在露臺上,望著面前美麗的晨景,表情卻並不像先前在會議室中表現的那般平靜自信。
“我很清楚許樂的xìng格,就像清楚自己的xìng格那樣。”
帕布林總統聲音低沉說道:“因為那個該死的許可權,一旦他下定決心,那麼肯定會成為最可怕的敵心”,但是不能因為畏懼而不去查那些事情,激怒與否全在你的考量之中,但我想在沒有抓到他或者殺死他之前,他的那些隊員最好能夠活著。”
“我也是這樣想的。”李在道感慨說道:“一個陷入理念衝突的年輕軍官,總比一個因為憤怒而瘋狂的殺手要好對付些。”
“又是新的一天了。”帕布林總統望著寄臺下方的草坪,微笑說道:“又有新的挑戰,新的問題等著我們去處理,只不過這次的問題看來似乎要更麻煩一些。”
李在道說道:“某個猜想我一直沒有提,因為本以為這件事情可以妥善解決,那麼這個猜想就沒有任何意義,現在看起來,要解決最麻煩的那個環節,我還確實需丅要等待那個結慕。”
停頓片刻後,他繼續說道:“如果不行……那就調回李封。”
……
……
許樂逃脫,聯邦政丅府開始追捕或者追殺,大人物們需丅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比如要怎樣面對那些家族借題發揮的質詢,怎樣解決聯邦民眾的震驚不解甚至是強烈不滿和憤怒,怎樣解答人們的疑問,怎樣才能夠保證政丅府和軍丅隊能夠堅定不移地執行總統的意志。
就在這天上午,國防部大樓率先迎來了政丅府的行動,必須說這種順序選擇非常正確,然而並不知道內情的國防部軍官們,看著在部長辦公室內整理檔案的部長先生時,完全難以掩飾自己的震驚。
國防部部長部應星,被總統官邸要求暫時離職,接受某項協查任務。官方並沒有說明暫時離職的原因,鄒應星部長自己卻非常清楚。
望著窗邊那盆青鬱的植物,鄒部長唇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昨天一夜他基本上也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