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政府是民選的政府,面臨著帝國入侵的危險,卻還要時刻警惕西林的軍閥,鍾家和那些家族運法亂紀的事情少了嗎?但又有哪個地檢署能夠成功地將他徂送入監獄?聯邦有憲章的光輝,但在這些擁有無數替罪羔羊,甚至已經習慣隨身攜帶替罪羔羊,隨時應對憲章定位的權貴面前,法律究竟算什麼?”
許樂看著總統憤怒的控訴,眼睛眯了起來,因為替罪和憲章光輝四個字,想起了多年前虎山道的那片刀光和滿是春日桃花的地檢署,心中默然承認他說的這是事實。
“你殺死麥德林的時候,並不需要法律替你做備書,有什麼!格要求政府需要?”帕布林總統表情沉凝看著他,說道:“我欣賞你和施清海的原因,是你們做事的態度,而這也正是我此生稟持的態度。”
“罪惡必須付出代價,為了實踐最終的公平與正義,善良的人們應謀不惜代價,因為道德是一個需要被力量細心呵護的脆弱東西。”
“當年我因為那場公益官司被開除出律師事務所,和妻子被那些人大笑趕出住所,提著破爛箱子在飄雪街頭流浪,尋找可以租住的小黑屋時,我就確認了這些,哪怕日後被埋迭墳墓裡,我也問心無
帕布林總統的憤怒因為這些話而逐漸平靜,他把寬厚的手掌放在透明牆上,望著許樂極為冷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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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席勒筆下的憂國騎士團,而且我們並不激進,我們並不打算用軍隊去瘋狂地橫掃一切,只是當聯邦改革遇到那些家族喪心病狂的垂死掙扎時,軍隊將是聯邦政府最有力的保障。”
“我們有很長遠的細節規劃,這屆政府已經推動議會透過了金融合演算法,接下來的五年內,我和同伴們將藉助當前的戰爭局勢推動更多法案的透過。”
“在規劃中,我和政府將推出提高平民學生接受高等教育和就業機會的平權法案、雙環醫療保險法案、收入稅徵收修正法案,然後政府將努力使基金股權置換法案得以透過。”
帕布林總統微仰下頜,目光堅定而深遠:“歷屆政府都無法弄清楚,那七個家族究竟透過那些多如海魚的基金會,掌握著多少資源,他們瞞著政府監控,能夠對哪些事關聯邦安危的產業施以致命性影響,而我的任內必須完成這些事情。”
“喬治卡林說過,資訊不對稱是聯邦社會不公平的根源,我們想做的,就是敞開這些資訊,由聯邦普通公民進行最有效最直接的監督。“許樂,不思擔心聯邦政府會變成軍政府,我們將會迎來一個全新的真正的民選政府。”
帕布林收回目光,平靜望著沉就無語的許樂,說道:“你對聯邦是有功的,我不想給予你任何不公平的待遇,我只希望你能夠冷靜些,能站在最高的層面上,為聯邦民眾的切身利益考慮。”“我知道,這聽上去像是一個只存在於人們幻想中的理想國,但……理想從未像今天這樣距離現實如此近。”“這是聯邦最好的機會。”
“我們理想主義者?自由主義者?實用主義務?不,我們都是堅持自己的正確而奮戰到底的人。”帕布林總統望著許樂,沉聲說道:“我們骨子裡都是一樣的,我們就是塊來自東林的又臭又硬的石頭。
總統舉起右臂指著身旁的李在道和杜少卿,平靜而極富感染力的目光穿透無形的牆,落在許的臉上。“加入我們,許樂。
真到了那一天,不,真的會有那一天嗎?許樂沉就地聽著,下意識裡思考著,沒有說出自己的疑問,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轉不過來,原來殺滅,麥德林的自己和自己憎惡的那些人骨子裡都是同一種人?但麥德林和那頭老虎怎麼能等同起來?“在你們的道路上,有很多死去的人是無辜的。”他皺著眉頭,聲音微啞說道:“這樣不對。”“世界上從來沒有完美的正義。”帕布林總統默然說道:“為了一個長遠的目標,總是需要有人為之犧牲。”
許樂在心中默然回憶著沈老教授的真,宇宙裡從來沒有什麼道理,於是問道:“那為什麼不是你或者我犧牲?”
帕布林總統沉就片刻,然後說道:“席勒早年曾經寫過一本傳奇小說,書中講述過一場圍繞著襄城的戰爭,在他晚年的時候,又曾經寫過一本小兵物語,講述了戰爭當中,被男主人公順手牽來成為擋箭牌的無辜死者,小兵的死挽救了那座襄城的英雄,間接拯救了敏十萬民眾,然而對於他來說,卻是如此的悲哀勺”“我想這個菇『事,可以回答你先前的問題。”
“我看過這個故事,在我看來這個小兵的死亡並不是犧牲,因為並沒有人詢問過他的意見,這就是悲哀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