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鄒鬱在電話那頭直接說道:“你只是一個人,你沒有兵,沒有部隊,只有副師的級別和聯邦英雄的名聲,既然你已經開始了,那我必須提醒你,你將要面臨的局面……是前所未有最壞的局面。”
話音落處,電話被那邊結束通話,許樂怔怔地看著手中嘀嘀連響的電話,感覺就連忙音都帶上那位紅衣女子特有的凜冽勁兒,不由自嘲地聳了聳肩,望著樹後建築陰影中那個英俊男子說道:“現在我漸漸明白,為什麼對男女之事無往而不利的你,居然會一直沒辦法拿下自己孩子他媽。”
施清海用指頭掐熄三七牌香菸,望著面前這個很久不見,以為生死相隔,卻又重新出現在面前的傢伙,臉上依舊掛著迷人的可惡笑容,聲音微啞說道:“找個安靜的地方,先喝兩杯。”
在一院南橋門左手邊那家簡陋的小酒館內,兩個男人用四瓶琥珀色的烈酒完成了重逢,不曾唏噓太多,沒意義的寒喧感懷太久,反而有很長時間的沉默對視互相舉杯一飲而盡直至胸腹生辣辣的痛並快樂著,便將這一年多來的情緒化作了平靜。
酒意正濃,二人卻沒有在這間小酒館內繼續,因為這個地方適合喝酒,卻依然不是他們需要的最安靜的地方,他們把那輛黑車隨意扔在停車場,坐著地下快捷線回到瞭望都那間公寓裡。
公寓內的監控裝置再次啟動,兩個人極嫻熟地進行著訊號過濾,確認沒有任何被監聽或監視的可能,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兩杯清水在几上,施清海和許樂同時取出兩份名單放在水杯的旁邊。
“石頭,這是我查到的東西。”
“流氓,這是我的。”
第九十六章流氓與石頭的會師(二)——第九十七章站在總統身後的一日
盜明無煮的水,在杯中保持著頑固的高度,因為沒有咫洲川以不肯下降,菸缸裡的菸頭卻多了很多,焦糊扭捏捲縮彆扭地搭成了怪異的亂草,煙霧瀰漫的房間內,兩個人沉默地將現有的相關材料仔細閱讀了一遍,然後幾乎同時抬起頭來。()
這種場面對於許樂和施清海來說並不陌生,幾年前面對那位用道德大旗綁架無數聯邦民眾的麥德林議員時。他們一人留在光怪6離的現世社會里像石頭一樣冷眼旁觀做著砸過去的準備,另一個將身影藏匿於黑暗間循著那些過往的線索冷漠地向前追索,很少聯絡,沒有配合,卻又極富默契地迎來了最後總攻的那一天。
今天這一幕就像是百慕大某種宗教所宣揚的輪迴,又或許只是某種簡單的重複,因為對於許樂和施清海這樣的人來說,他們的性格決定了選擇,所以當整個聯邦都快要淡忘當年的那些暗殺陰謀和已然化作煙花的古鐘號時,他們還在尋找著事實真相,詢問著答案。
“臨海州體育館,二軍區暗殺部之源,楊勁松自殺,二軍區死了很多人,當時我順著灰毛衣查到了麥德林,但組織這起暗殺事件的中間人。還有另一條線。”
施清海抿著薄薄的雙唇,深深吸了一口,菸捲驟然明火,煙霧刺的他的眼睛眯了起來,隱隱可以看到那雙桃花眼裡有著疲憊帶來的血絲。
“這件事情我對你說過,那條線出面的人是一名現役軍官,至少是少校,有一頭棕紅色的頭,他所代表的勢力是一位議員先生。”
“木谷莊園裡針對那位鍾家小公主的暗殺,政府終止調查之後,我進入聯邦調查局找到了一些相關材料。那個被你攔下來的厲害槍手和二軍區沒有關係。我現在在查這位姓陳的朋友。沒有被軍事學院開除,執行政府秘密任務之前,究竟和誰聯絡的比較緊密。”
“最重要的古鐘號遇襲,你在帝國的一年多時間,我一直在暗中調查,現在可以確認的是,那名死在軍事監獄外圍的帝國種子,確實是帝國人,但他沒有機會接觸到這種層級的軍事機密,更不可能指引帝國艦隊找到那片太空裡的光輝陰影。()”
“有個。事情很奇怪,古鐘號的殘骸沒有依照慣例任由它在宇宙裡飄浮流浪,成為戰士的紀念碑,而是以深入調查的原因,拖回了地表,問題在於,相關部門沒有把它拖回西林,而是,,拖回了第二十三研究所,然後很快就被回爐。”
施清海取下菸捲,舔了舔有些苦的嘴唇,將菸捲用力地摁熄。微笑說道:“但回爐之前,我找機會去看了一眼,現,,古鐘號的逃生系統,事先就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這也就意味著,當時鍾司令就算沒有選擇戰死,而是選擇逃離,也沒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作為青龍山**軍這些年來最優秀的情報人員,許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