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沒有什麼滿足的情緒,忽然開口問道:“你上過戰場嗎?”
“沒有聯邦調查局探員聳聳肩,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忽然問這個問題。
“我上過前線。”許樂忽然笑了笑,看著他說道。
探員心想,整個聯邦都知道,而且也看過你在前線的樣子,所以這是一句廢話。
許樂若有所思,蹙眉繼續說道:“憲歷六十五年以後,國防部的後勤保障進入歷史上最好的那個階段,但你知道的,在戰場上誰能保證所有補給都能準時到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戰鬥激烈的時候,食品補給中斷是很常見的事情,那時候彈藥比壓縮餅乾要重要的多。”
他低頭看著再碗裡殘存的幾根粘乎乎像腸子似的麵條,看著精緻瓷盤中剛開始滲出血絲的魚頭,說道:“所以在能小叭兇時候我們儘可能都讓自只吃飽一此,在不影響行動下”肚子能裝多少,就裝多少。”
“我個人的習慣是還要帶壓縮能量棒,不過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他微微偏頭,想著每次機甲大戰後那討厭的飢餓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有上廁所的問題他望著那名探員很認真地說道:“基地有丐桶,戰場上可沒有,更不可能有什麼自動清洗噴頭,菊花牌男性私用香水,有捲紙就算不錯了。要知道我們經常從帝國人屍體上扒軍服來擦屁股,十三樓就曾經說過,帝國遠征軍雪地裝甲旅的軍服擦著最舒服了。”
“上校,您究竟想說些什麼呢?”
探員好奇地望著他。對於像他這種剛剛進入聯邦調查局不久的年青職員來說,面前的許樂是他們崇拜的傳奇人物,哪怕現在正在接受調查。或許將要成為囚犯,那種令他們有些眩暈的傳奇感依然存在,所以他很好奇,為什麼許樂上校今天吃完飯後會有興趣聊些看似完全無關的
西。
“我想說的是,戰爭,戰場,戰友,部隊,這些東西對一個人的影響。”許樂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用一種不願意回憶的口吻緩慢說道:“在戰場上,我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清點人數。”
“是的,我們十七師從老師長開始。最擅長的就是在逃跑中消滅敵人。美其名曰儲存有生力量,為了更好的打擊帝國人”但誰都知道,那就是怕死。可無論怎麼怕死。總還是要死人的。”
“你應該知道我那時候在七組,每次出任務,然後清點人數,每次都會有些姓名再也沒有人會回答。我要操一下,這事情真的非常不愉快。”
“你沒有上過戰場,所以沒有見過人那麼容易死,去,怎樣容易?嗯。舉個例子,你看前面你那個同事。對。就是那個總四科主任先生,剛剛從電梯裡走了出幕”從電梯裡走出來是個很常見的動作,但在戰場上,他就已經死了,為什麼死?沒有人知道,也許是佈雷機甲的程式冗餘導致有一顆激發雷忘在這裡,也許是小泥石流,也許就是一顆流彈?”
許樂仔細地擦乾淨嘴唇,聳聳肩後繼續說道:“在戰場上死人就和上廁所一樣,是家常便飯
“上廁所和吃飯是兩回事。”青年探員有些緊張看了一眼正走過來的頂頭上司,忍著笑反駁了一句,然後站到了許樂身後。
“反正你們見過的生死瞬間太少,所以總習慣把事情想的太複雜。
”許樂說道。
“很複雜嗎?”那位臉骨變形從而顯得格外陰森的總四科主任,緩緩走到許樂面前,冷聲說道:“我很想知道,你又從戰場上悟出了什麼簡單的道理。”
許樂靜靜看著他,忽然開口說道:“我在戰場上學會的道理是,除了生死的事兒,世界上一切事情都是閒事兒。”“包括跟隨叛國賊學習,被聯邦通輯,也是閒事兒?”主任微吊的稀眉有些懨懨的陰怒。
許樂放下餐巾紙。站起身來,望著他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來告訴我我可以離開的好訊息,既然如此,那麼你所指控武的那些事情,自然都是閒事。”
“我必須提醒你,你只是被保釋總四科主任強行壓抑著內心的失落和憤怒,寒寒細聲說道:“我們有足夠的證據,相信幾天之後。我會在軍事監獄裡面見你
“沒有這種可能性。”
許樂看著他的臉平靜說道,這個回答非常簡潔明瞭,甚至有些蠻不講理,會不會被關入軍事監獄,是法院判決的事情,可他的態度就是這樣直接。
“告訴你身後那些大人們。”他停頓片玄後。認真說道:“我網才說的戰地道理,其實可以換一個方式來說
“殺了集,或者,趕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