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正確,你的那些對於我而言就是謀殺無恥和卑劣。”
他抬起右腳,踩在西門謹的小腹上,隔著那隻手碾壓著傷口,從揹包裡取出一個金屬絲捲成的小球,開始不停抽撥。
西門謹因為這個動作痛的臉色青白一片,問道:“你想做什麼?”
“以前青龍山上政治課,說過一句話,公正不但必須做到,為了令人信服,它還必須被人看到。”
施清海低頭將金屬絲穿過軍官的咽喉,再繞到背後打了幾個很複雜的繩節,又安裝了幾個複合滑輪組,接著解釋道:“署名是比奇科默,後來我查來查去,也沒有查到這個叫比奇科默的人究竟是誰,所以我很懷疑這是青龍山四科偽造的一句名言。”
“不過我今天準備這麼做。”
將極為堅韌的金屬絲那頭繫到小便池金屬開關上,施清海滿意地檢查了一遍,然後偏頭望著呼吸越來越急促的西門謹,說道:“這件事情和正義有關,因為這和臨海州體育館裡的死者,演唱會上的死者,還有我那位可愛的胖老師,這些無辜者有關。”
西門謹慘然笑道:“簡水兒演唱會和我可沒有關係。”
“噢,抱歉,我冤枉你了。”施清海略顯誇張地道歉,然後沉聲說道:“這不是你們最擅長的事情嗎?”
“我要讓你所受的懲罰被人看見,而且我呆會兒還要去處理很多事情,比如你們那位師長,那位和我老師差不多胖的先生,所以你不能死的太快,不然憲章局裡的人會有反應。”
施清海用力地繼續自己的擰金屬絲工作,汗水漸漸滲出後背,他喘著粗氣說道:“拉爾夫雪山活結,是不是很專業?”
西門謹痛的快要說不出話來,依然強悍地點了點頭。
施清海從溼漉漉的地面上揀起那把軍刺,在西門謹的腹部比颳了兩下,然後緩緩地捅了進去,錦利的金屬和緊繃的肌肉摩擦著發出怪異的聲音,鮮血緩緩從邊緣滲了出來。
“那槍穿過小腸,破壞了你的柱神經束,這一刺剛好進脾,入表零點三公分,按照放血的速度,你馬上就會昏迷,然後半小時後才會死亡,憲章局才會接到你晶片失效的訊息。”
施清海皺著眉尖緩慢地拔出軍刺,對身下被痛楚刺激的快要昏厥的西門謹進行最後的技術解釋:“你說我是不是很專業?”
將軍刺扔進旁邊的隔間,施清海取下口罩,擦掉鼻孔裡新流出來的血塊,喘了兩口粗氣,靠著小便池上的西門糙點燃了一根香菸,用力地吸了兩口。
“這件事情還有一個和正義沒關係的重要原因。”
他望著房間對面那排瓷白小便池,叼著菸捲說道:“你是個很職業的傢伙,我也是專業人士,既然已經幹了這麼多年,最後總要很職業的拼出個勝負。男人嘛,一輩子爭的不就是這個?”
施清海取下嘴裡的菸捲,塞進西門謹的嘴裡,拍了拍他的臉。
西門謹枯白的嘴唇快速顫抖,貪婪地快速吸了兩口。
“其實如果你真的相信自己堅持的那些東西,剛才臨死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說出來說服自己。”
施清海從衣服裡取出那頂榨紅色的假髮,有些困難地套在了西門謹的頭上,然後取出手機瞄準他,認真地說道:“笑一個。”
菸捲落在衣服上,又落在了血泊中,瞬間熄滅,西門瑾終於昏了過去,被金屬絲五花大綁,腹部兩個傷口緩慢地滲著血,枯白的嘴唇間吐著血泡,癱軟而恥辱地坐在小便池上,坐在自己的尿液上。
“這是我當年答應那個傢伙的事情。”施清海看著昏迷中的敵人,棄些遺憾的聳聳肩。
想了會兒後,他蹲到小便池旁,將臉湊到西門謹的臉旁,高高舉起便宜的手機自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用簡訊即時發給了遠在西林的許樂。
照片中的西門謹嘴唇發白,昏迷中吐著血泡,再加上那頂榨紅色再劣質假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邪惡的小丑。
旁邊施公子那張臉卻是笑的無比愉悅,雖然有一雙淡紫色的妖異的唇,但卻是如此美麗,卻有一種殘忍的孩童的天真的美。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杯酒(上)
施清海脫下清潔工制服,從揹包裡取出墨綠色的軍用風衣穿上,然後開始往皮帶標準係扣上面掛槍,各式各樣的槍丅械,整齊排列於風衣內側,泛著幽幽的光,就像是厲害大廚備好的系列鋒利刀具。
吹著幽幽的口哨,他走到水池前痛快地洗了一把臉,將汗水和血水全都付給冷水衝涮而空,精神稍捱,他開始對著鏡子認真地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