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兆地加了一道命令。
“殿下,因為用來封鎖航道的關係,已經被抽調了太多戰艦,冶星系的太空佈防已經非常薄弱,此時還要再調戰艦過去……”那名軍官震驚地望著殿下,不明白那個聯邦逃犯眼看必死,為什麼殿下還要多此一舉?“X3本來就是要放棄的……”懷草詩看著戰艦前方那浩浩蕩蕩帶著絲悲壯觀感覺的宇宙大撤退,深吸了一口氣,眯眼說道:“就算那個傢伙能於不可能中搏出一絲可能生機,我都要把他給滅了。”
酒店豪華的巨幅玻璃幕牆,隨著那十幾臺高約六米的冰冷機甲噴吐的恐怖槍火,瞬間變成了一地殘骸,無數的慘呼聲和零星的槍聲在樓道間響起。
緊接著,十幾臺獠牙機甲呼嘯著高速掠出,向著街巷晨光中那個身影追去,街道上的村葉因為機甲的高速前進而鼓落落下,不知道多少民宅在沉重的機械足下變成了廢墟,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此死去。
那個逃亡的身影顯得那般孤單,卻又那般絕決狠厲,似乎他的腿上安裝了引擎一般,以超乎人類想像的速度,攀過面前的圍牆,踩過面前的古樹,化作一道晨光下閃閃發亮的影子,一路向前。
然而人類的速度終究沒有辦法與以高速靈活聞名宇宙的狼牙機甲相提並論,並沒有過多長時間,十幾臺帝國皇家特種機甲營的機甲,便冷冷地追上了他的步伐,將他逼入了道旁某處森林藏密的公園之中。
嗖嗖嗖嗖,落葉飛舞,灰影閃過,一連串威力強大的機甲專用彈片,將公園裡合圍粗的古樹掃成半截。
許樂極為僥倖地避過這些恐怖彈丅藥的死亡收割,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山頂,然後停住了腳步。
逃亡並不可怕,他這一牛似乎都是在無盡的逃亡中度過,可怕的是他此時根本不知道該往何處逃。
死亡也並不可怕,早在家人遭遇礦難死亡後,他就花了很長的時間在心中種了那顆無畏的種子,可怕的是他或許將要死在異國它鄉而無人知曉。
用自己的雙腿和帝國機甲比拼速度,一路衝過街巷古樹泥沼來到小山之上,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然而他體內那些往日似乎用之不蠍的力量,也隨著這一段恐怖的衝刺消耗殆盡。
望著四周不停倒下的樹木,和林梢間不時亮起的機甲金屬反光,許樂輕輕地吐了。
濁氣,讓因為缺氧而造成的眩暈感緩解了些,然後他眯起了雙眼。
超高速奔跑的途中,他早已經扔掉了肩上的槍丅械,威力巨大的反器材槍,對於這些最新式的狼牙機甲來說,沒有太大的用處。
天邊隱隱風雷聲起,幾道帝國近地戰機拉出舟恐怖氣流線條,直衝此方。
這就是人生最後的戰鬥?眯眼望著天上高速迫近的戰機和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的帝國皇帝特種機甲,許樂的心裡出奇的平靜,除了因為這種大場面而生出的淡淡驕傲之外,連半點激昂的戰意都沒有。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腰腹部生出的灼熱力量傳至指端,閉目回憶著當年大叔在河西州青丘裡使出的癲狂戰技,那些隔著厚厚裝甲卻能讓笨重機甲隨之起舞的手指動作。
瞬間後他睜開雙眼,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赤手空拳面對著十幾臺機甲和天上的戰機,還有更遠處那些密密麻麻的帝國部隊,誰還能逃走。
人終究不是第一序列機器,他終究不是大叔封餘,在這最危險的時刻,他也沒有見到大叔封餘。
四周的狼牙機甲停住了沉重的腳步,機械臂上冰冷的槍管對準了小小的山丘,天空中高速迫近的帝國戰機翼下的導彈脫離噴射,自由地帶著死亡氣息飛來。
這一刻,許樂的目光落在頭頂與東林家鄉極為相似的昏沉天空上,越過這片天空,不遠處便是聯邦的部隊,很可惜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就在此時,那些因為汙染而顯得五彩斑瀾格外詭異的灰塵雲層驟然間一陣翻滾,一牟因為高速空氣湍流而形成的空洞迅速生成,遠處黯淡的恆星光芒明亮了無數倍,讓整個山丘附近籠罩在金色之中。
一艘渾身掛滿破爛金屬構件,顏色深沉極墨的古怪飛船,就在這片金色之中,如同一位來自異時空的金屬怪獸,以令人震驚的速度衝出空洞,狠狠地撞向那架高高發射導彈的帝國戰機。
導彈先落在這艘古怪飛船的艦身之上,爆出一大團豔麗的火焰,緊接著,這艘似乎正在燃燒的飛船將那架帝國戰機撞成了天空中如雨般的碎片。
執行此次任務的帝**人事後沒有人能夠形容當時的畫面,沒有人能夠形容那艘飛船的飛行軌跡,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