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六百年前全面啟動……”
“如果高原的輻射像東方說的那樣,遠沒有軍方宣傳的嚴重,那為什麼帝國人一直不敢進去?他們為什麼放著高原底下富含的石墨礦不管?”
顧惜風看著擔架上的東方玉攤開雙手說道:“我不是懷疑你的建議有什麼險惡用心,只是認為這從邏輯上說不通。”
面對眾人疑問的目光,東方玉面無表情啞聲說道:“我沒辦法解釋,不過說到邏輯,帝國人向來是種沒有邏輯的生物,他們非常害怕比基高原,但在帝國語中,那片高原卻被他們叫做福田,這也很難解釋。”
“原來自己是沒有邏輯的生物,難怪當年林教授對我的理論物理和數學水平非常失望。”
許樂默然自嘲想著,抬起頭來看著眾人說道:“既然如此,接下來順著秋葉原邊緣走,那條涸水分際線處在鉛雲邊緣,相對安全,如果一旦遇到聯邦大部隊或者說極端危險狀況,我們就緊急向高原撤。”
……
……
確定了目的地以及路線,百戰之餘異常疲憊的隊伍,難得地有了一些輕鬆的氣氛,尤其是在第二次橫越松果嶺後,他們意外地俘虜了四名被打散的帝國殘兵,人手極其匱乏的他們抬擔架時竟也可以輪班了。
然而輕鬆愉悅這種詞語,無法永遠陪伴人們的逃亡,相反在各式各樣的冒險小說中,逃亡永遠是惡運的同意詞,所以當隊伍剛剛踏上秋葉原不到四個小時後,在一片淡霧籠罩的山道口,遇到了一支聯邦加強連。
不是每場突如其來的戰鬥,都能像前幾次那樣有一個突然而圓滿的結果。隊伍裡有戰鬥能力的只剩下了不足十人,還要監視負責抬擔架的四名帝國俘虜,忽然遇到人數超過一百二十的加強連,頓時被壓的抬不起頭來,險象環生。
穿透稀薄霧氣,看著那邊正在向山崖機動的聯邦戰士,許樂的表情非常嚴峻,不時有悽嘯的子彈從他頭頂掠過,深深地射入堅硬的黑色崖壁之中,迸起的碎片打在後背生辣作痛。
西邊傳來一聲沉悶的爆炸聲,顧惜風設定的炸藥和近乎完美的地質力學計算再一次發揮了關鍵作用,數百噸岩石從那處的山澗山滾落,精確而又危險地擦著高地咆哮而下,重重砸在在山道西側,震動整片山谷。
隊伍現在控制著一處地形極佳的崖壁,居高臨下,加上有薄霧的幫助,防禦起來並不困難,在山石阻住對方由西側繞攻的路線後,感覺上更沒有太多問題。
然而戰鬥並不是下棋,包括許樂在內的所有隊員都知道,僅憑這些崖壁和山石,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一支聯邦加強連的攻勢,雖然對方沒有機甲,但火力太過強大,所以他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撤退,然而負責尋找道路的猴子,遲遲沒能迴音。
“至少還要頂兩分鐘”
熊臨泉爬到許樂的身邊,在密集的槍聲中喊道:“必須找到一條重傷號能過去的路。”
“頂不住了。”
許樂向崖壁下隨意開了一槍,看著這支聯邦加強連清晰而有條理的扇形攻擊陣形,沉聲說道:“射擊點太少,沒辦法構成壓制火力網。”
不知道崖壁下的聯邦連隊屬於哪個師,在知道他們的身份後,沒有絲毫猶豫便開了槍,甚至顯得比打帝國人更加堅決肯定,勇猛地讓熊臨泉等人無比惱火——大家都是聯邦人,如果能不打那當然是最好的,就算被上級逼著打,難道非得打的這麼狠?
密集槍聲中偶爾會響起隊員們的悶哼,數量雖然不多,但考慮到他們所控地形的優勢,以及隊員的人數,就知道這場遭遇仗打的非常慘淡。
熊臨泉知道許樂說的很對,想要構成有效的火力壓制網,他們有足夠的槍械和彈藥,卻沒有足夠的人,想到此節,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那幾名帝國俘虜的身上,眉頭皺的極緊。
崖壁上有一道縫隙,就像是天然的戰壕,達文西和東方玉兩名重傷員,許樂熊臨泉以及顧惜風都在這裡。
注意到熊臨泉的目光,許樂知道他在猶豫什麼,緊緊抿著嘴唇沒有發表意見,顧惜風卻直接喊道:“別猶豫了,趕緊把槍發給他們,這時候大家都要死,他們不會反水。”
東方玉憤怒地盯著熊臨泉的眼睛,掙扎著試圖坐起來,卻又重重地摔回擔架,用嘶啞的聲音吼叫道:“你敢你要把槍給帝國人殺我們自己的戰友,我整死你”
顧惜風瞪著他的眼睛,反吼道:“你看清楚現在是我們的戰友不惜一切要殺死我們我不願意就他**的這麼死了”
東方玉依舊憤怒的吼罵不休,熊臨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