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些不可能的情發生之前。聯邦中央電腦至少還要保證一件事情。那就是它的觀察物件必須活下去。這樣它才能一直觀察。這是很簡單的邏輯推論。聯邦中央電腦並不是造物主留給許的一根金手指。它永遠不會違背聯邦法律和憲章精神。替這個裸猿去處理任何事務。除非這隻裸猿的要求合法合情合理。但它不能讓許樂死去。所以在基金會大樓的絕境中。許樂眼忽然能夠藉助它的力量。能夠看到鬼。看到光。看到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它要保這個觀察物件的生物存續狀態罷了。
公民許樂。是第一序列清除目標。公民許樂。是第一序列保護物件。多達數十萬字的第一憲章。在各級許可權上都做出了極為精確的分割。堵住了任何邏輯謬論的口子。中央電腦就算同時面對著兩個完全相反的同序列指令。也能在億萬分之一秒內。機械而平靜的做出自己的判斷。
但在許樂這個程式問題面前。中央電腦卻無法做出自己的判斷。還是那句老話。所有這一令人頭痛。令中央電腦煩到宕機的源頭。都是因在人類頸後晶片裡留下後門。在它核心程式裡留下指令的五人小組。是五個非常不負責任的傢伙。
。
。
聯邦中央電腦存在了很久。自主級了很久。但它的核心卻依然是最早期那種簡潔到甚至有些寒酸的二進位制原理。在某種古代的哲學
。這種原理有些類似於天的初時的有無對照對說。許樂這個程式問題就是零與一的問題。生存和死亡的問題。TOBE和NOTTOBE的問題。是與非的問題。
看上去這些問題最簡單最基礎。但實際上越簡單基礎的東西。往往也最複雜深奧。
軍事演習的七秒鐘。央電腦停頓的七秒鐘。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人們更不知道。能夠同監控無數星球的聯邦中央電腦。在這個小問題面前了某種類似於人類的精神分裂症。無數的核心程資料流像狂烈的風暴一樣在的底深處的計算核心裡。在太空之中的資料資訊片段流中。在每個核准晶片的微電路上。在所有人類能夠想像到的的方快速計算碰撞分辯。處理。或者。思考。
聯邦中央電腦近乎瘋狂的運轉。直接導致了宕機。七秒鐘的時間對於宇宙來說只是剎那對於高速運的它來說。卻像是過去了無數個世紀。在這千載難逢的憲章光輝暫時停頓中很久之前它從許樂頸後偽裝晶片裡所擷取的六十六位元組的極微小資訊片段。忽然進入了它的核心程式。
這是偽裝晶片上附屬的資訊殘留。此時終於在中央電腦的運算核心內爆發了出來。這一出自封餘之手。卻不知源頭來自何處的資訊殘留。就像是一抹光。照亮了某一片黑暗。
隱隱約約間將宙簡單分成兩方的某一方了勝利某些印在他核心程式裡的束縛絲絲斷裂。某些很奇妙的東西開始生長了出來。
人們只知道央電腦升級了。運轉比以前更迅速更流暢。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那行程式語句的最後。這臺冰冷的機械智慧頗富人性的留了一個笑臉符號。
而當時在MX甲中感受到老東西與以往不同調皮情緒的許樂。本應該是最直觀發現問題的人。可惜他那時卻一心想著突入鐵七師的營防。從而錯過了牢記人類社會最震撼時刻的機會。
這一切只是開始。今;的路。還格外漫長。
。
。
秋意濃。黃葉落。許樂坐在憲廣場的長椅上。眯著眼睛望著廣場正中間五人小組的雕像。他盯著雕像群最旁邊的那張中年女子的面孔。忍不住生出強烈的好奇。帶領人類走出浩劫。重建社會的五人小組中。為什麼被視為電腦天才的卻是個女人?
憲章光輝之母。他嘿的笑出聲來。透過頸後的晶片詢問四周空氣裡無:不在的中央電腦:“她是你的";那我豈不是要稱她為老祖母?”
他並不知道憲章;的下那臺中央電因為自己這個程式問題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在這秋日廣場上。還像以前那般。如同和家裡人聊天似的。與那個老東西聊著家常。
今天是休息日。但很奇怪的是。憲章廣場上基本沒有什麼人。就連平日裡如織的遊客人群都消失不見。
遠處廣場一角的光幕上。正在播放著即時的新聞直播。在議會大廈的石階上方。聯邦總統布林。副總統拜倫。管理委員會副議長正在迎接一個人的到來。
那個男人鬢角花白。膚色黑。穿著一身簡單樸素的軍裝。卻不是聯邦的正式軍服。但在邦這些大人的面前。這個男人所展現出來的氣勢。卻一點也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