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9部分

“施公子不知道能不能熬的過去。”

已經遠離黑暗與孤獨,舒服躺在傾城監獄軟床上的他,擔憂地想到。

躺了很久以後,或許是覺得實在太過無聊,他揉了揉眼睛,輕聲自言自語說道:

“老東西,調兩部愛情電影過來看看。”

……

……

傾城軍事監獄來了一個年輕人,安全等級馬上被提升,但除此之外,這片荒原上的禁地,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改變。被關押的重犯按照詳細到極致的時間表吃飯,洗澡,閱讀,運動,學習聯邦法律,然後睡覺,和他們以往的日子一模一樣。

大概唯一的差別在於,每天吃飯的時候,總能聽到沉悶的金屬撞擊聲。那個戴著沉重磁性腳鐐附加遙控爆炸裝置的新來囚犯,便會在這種噪音的陪伴下,透過專門的通道,前往自己獨有的小飯桌進餐。

許樂與其餘的重犯們隔著一層透明材料隔斷,卻像是兩個世界,除了那些聲音以及他的存在之外,互不干擾彼此,但每天三頓飯的時候,他總是習慣性地向那邊擁有各種詩人氣質的重犯們點點頭,笑一笑,打個無聲地招呼。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一個星期,食堂用餐的重犯中,終於有人回應了他的好意,向著他微笑了一下,結果這位不幸的先生便被關進了單獨囚房,呆了三天。

雖然這位重犯先生出來之後,依然桀驁不馴地大罵樓上全副武裝的軍人,卻再也沒有看那邊的許樂一眼。

聯邦政府允許許樂隔著透明穹頂看見了天日,卻依然用強力阻止他與外界任何聯絡的可能,這裡所指的外界,指的是除了他之外的所有,甚至包括了同一座監獄裡的犯人。

夜晚一個人呆在傾城監獄的單獨囚房內,許樂經常會站在窗邊,看著樓下的瘋狂長生的青翠荒草。

他有時候會聯想到自己如草一般的頭髮,有時候又會想到,原來這已經是深春了,在狐狸堡壘黑房中一個人呆的時間太長,竟有不知年月的感覺。

監獄方拒絕了他剃頭的要求,更準確地說,根本就沒有負責看守的軍人敢和他說話。

好在他還有老東西。

左眼中的基金會大樓的建築結構圖和實時定位游標,早就已經煥散無蹤影,他的左眼也能真的看見鬼。在狐狸堡壘太空監獄的黑暗百日之初,許樂調出了腦海裡貯存的那些資料資料複習了一遍,又把腦中那些各式各樣的美女圖也看了一遍,可還是覺得無聊,在百無聊賴的情況下,他嘗試著向黑夢那頭的存在,再次發出了主動聯絡的請求。

這種請求對於許樂來說,已經非常熟練,大致上相當於一個精神病患不停地對著腦海中的高山大海呼喊,然後指望能夠聽到迴音。

於是在可以讓人發瘋的黑暗孤獨日子裡,許樂聯絡上了遍佈宇宙的憲章光輝,開始用自己的左眼觀看聯邦上的電視新聞或者是肥皂劇,還看了很多平時沒有時間看的文藝電影……

正是透過這種無人能夠查知、異常神奇的方式,許樂從聯邦的新聞上看到了麥德林之死在聯邦中所產生的後果,那些******,罷工騷動,一直維持到上個月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所以許樂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聯邦政府不急著審判自己,來平伏那些喬治卡林狂熱分子們的怒氣及復仇**,而是把自己遺忘在宇宙的角落中。他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政府此時又把自己送回了地面。

這種惑一直維持到監獄

第一個訪客的到來。

這一天清晨,許樂低著頭坐在會客室冰冷的金屬椅上,看著腳踝上沉重的磁性腳鐐,聽到了房門開啟的聲音,他抬起頭,看見了一個並不陌生,但也談不上熟悉的人。

霎時間,他笑著皺起了眉頭,覺得好像時光倒流,又回到了一年前。

第四章 審判開始

年前,許樂用一把太平斧劈出了自己人生的分岔路。

當時他被關押在國防部的軍事監獄裡,部裡為他指派了一位叫做徐松子的法務軍官做為律師。

所以今天當他在傾城軍事監獄的會客室裡,看到這張陌生中帶著幾絲記憶的清麗面容時,總覺得時光像是轉回了一年之前,就像這一年中那麼多憤怒傷心鬱悶激昂血腥的故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前往地檢署的街道兩旁的樹木還在輕呼著春天到來。

國防部內務處法律署軍官徐松子,平靜冷漠地坐在桌子的對面。她從從厚厚的檔案袋裡取出幾份檔案,順著桌子光滑的表面推到許樂的身前,說道:“許樂,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