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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之,佩服和難以適應的情緒糾纏不清,卻極少有人像蘭曉龍和熊臨泉先前那般,直截了當地表示不滿。

蘭曉龍話鋒一轉,嘲諷之意十足說道:“關於我們討論地問題,一直有個小道訊息在流傳,為什麼聯邦不肯讓鐵七師去西林……”

“什麼小道訊息?”

“西林軍區鍾司令這位大爺……”蘭曉龍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說道:“和杜少卿曾經是一院地同學。但聽說鍾大爺無比厭惡此人。直接向國防部發了飆。堅決不讓鐵七師去西林輪戰。”

初聞此訊地許樂和周玉不由大愕。心想聯邦一方雄將。怎麼可能因為一些個人喜惡地情緒。便直接抗拒國防部地軍令?但沉默著轉念一想。似乎也只有這種看上去不可信地小道訊息。才能解釋杜少卿驚豔十餘年。卻找不到任何機會踏足西林一步。

西林鐘家是聯邦七大家中唯一掌握軍權地世家。當今家主正是小西瓜地父親。西林軍區地鍾司令。整個聯邦之中有四大軍校。四大軍區。然而人們提到西林那邊地第四軍事學院和第四軍區。卻已經習慣稱其為西林軍區和西林軍校……

鍾司令掌握西林大區地軍事大權。鍾家又暗中控制著西林大區地政治經濟。如果不是憲章地光輝遍佈宇宙。這位如同割據了宇宙一角地大人物。完全就像是一位軍閥。大概也只有這種雄霸一方地土皇帝。才能悍然地將杜少卿排斥在西林之外。一排便是這麼多年。

“鍾司令發了飆。總統也沒辦法。國防部更沒有什麼輒。杜少卿這輩子最大地無奈大概便是此處。”蘭曉龍微諷說道:“不過杜少卿也算是個執拗之人。本來按他地治軍之能與指揮謀略。怎麼可能今年才升少將?第三軍區這幾年一直想升他地職。把他調到司令部。甚至參謀長聯席會議都有意把他調進首都。好好培養……但此人堅決不允。就是要窩在鐵七師師長地位置上。”

醉意十足地許樂昏噩不清地聽著這些話。記住了一些。也忘了一些。只覺酒意上腦。便昏睡了過去。

儘性一醉,又入黑甜夢鄉,在夢中他看見了很多東西,施清海被關了一輩子,出獄的時候早已頭髮銀白,卻還在和看守自己的女軍官打情罵俏。李維那個傢伙拿著一把砍刀,滿臉驚恐地看著兩邊的人群,人群兩側一邊是平靜無波的邰夫人,另一邊卻是那位頗為親切的鐘夫人,他似乎不知道該往邊走……

許樂還夢見了一頭紫發,一副黑色地鏡框,某位少女天才胸前的陣陣波濤,夢中還有一個很隱約的秀麗容顏,卻始終記不起來是誰。

他還夢見一位穿著黑色禮服的老管家。在狐狸堡壘的黑牢歲月中,他經常看見這位老管家,雖然在夢中都能清醒地認出對方是某位偉大存在地化身,可是他已然無所畏懼,笑眯眯地湊了過去。

然而這個老東西今天卻有些反常,一臉嚴肅地令人心悸,似乎下一刻便會變成無數量的白光,將許樂地身軀包裹其中,像某些單細胞生物一般緩慢吞噬,讓他一

頭渣也留不下來。

許樂在夢中很驚恐,因為他知道自己能夠抗拒對方的手段不多,可他強掩驚恐,強顏歡笑,伸出不存在地雙手去摸老管家滿是皺紋的臉龐。

這一刻,老管家冰霜一樣地臉終於消失了,變的像個調皮的孩子,用那雙充滿智慧,卻絕對冷靜的雙眼,向許樂展示一下老辣的狡黠是什麼味道。

最後老管家的臉變成了一張白紙,如雪山一般的白,身上卻穿著一件少將軍服,身形挺直如山中雪松,透著刺骨的寒意。

……

……

許樂醒來,靜靜看著窗外的天光,不清楚這個夢是吉是兇,不知道憲章局地下的中央電腦,是不是永遠都會像現在這般默默地看著自己。但他清楚,最後出現的那名軍官代表著什麼,那代表著他最近將要遇到的大麻煩,那位叫做杜少卿的師長。

但他無所畏懼,在經歷了這麼多磨難風波之後,聯邦裡再傑出的人物,大概都很難再擾亂他的心境。

洗漱之後,他又開始給聯邦政府的有關部門打電話,給鄒鬱和那位鍾夫人打電話,人在作訓基地之中,心裡擔憂著兩位朋友,除了打電話,他似乎也做不了什麼。

就在電話的電波流轉之中,時間快速地過去,轉眼間就到了作訓基地畢業典禮的那一天。

聯邦政府極為重視此次軍官受訓,為了考核成果,專門安排了一次臨時的軍演,調來了三個全機械化師,交給了面臨畢業的軍官學員,讓他們全方面地展示自己的戰鬥能力。

這一天,後方莽莽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