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聯邦軍人,在夜深安靜時分,怎會不懷念星辰沙場,礦星彈痕,和那過往的戰鬥情景。
白玉蘭秀氣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亮光,輕聲問道:“你現在只是警備區的校官,國防部不可能會通知你。”
蘭曉龍有些無辜地再次聳聳肩,正了正軍帽說道:“記得去年在港都時我地任務嗎?我要負責保護某位首長。”
白玉蘭的眼睛越來越亮,問道:“新建的第七小組主管是誰?”
“許樂。”蘭曉龍微笑著回答道:“不過估計要擴編,因為八三八四好像也要調人過來,整個重組時間表大概還需要三個月。”
屋內眾人終於聽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心中的震驚無法抹去,反而多了一絲惑,連十七裝甲師都要來人,國防部重組第七小組究竟是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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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特區就如同聯邦裡別的地方一樣,有富貴如九天之雲,有貧賤如黑汙之泥。東林大區那個荒蕪的世界,也擁有豪奢到極點的夜總會,這個聯邦中心地都市裡,也不止有林園、流風坡會所這種地方,還有街畔的小餐館。
準確計算起來,許樂出獄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卻已經做了很多事,拿到了總統地特赦令,簽了聯邦軍方的賣身契,還去捅了某人後背一刀。此刻他坐在椅上大口地撈著鍋裡的香油青菜,吃的滿頭大汗,似乎很是快意。
邰之源並不習慣在這種地方吃飯,他皺了皺眉尖,看著桌面上殘留的油漬與汙痕,再看著大鍋裡那些混作一堆地食物,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
“在牢裡關了五個月,最想吃的就是一些熱乎乎甚至燙地東西,最好能把冷冰冰的肚腸都燙的發痛才好。”許樂放下筷子,笑著解釋道。
“我讓你想的事情,你大概也懶得去想。李匹夫,總統,軍隊他們把你撈出來,究竟是想讓你做什麼,你清楚嗎?”
邰之源在許樂的面前並不像一個貴不可言的世家子弟,但自幼生長地環境,讓他在這個小餐館裡用紙巾擦拭嘴角的動作,都顯得那般優雅,但正是這種優雅與環境顯得太不協調,所以許樂忍不住笑了。
經歷了這麼多地事情,許樂的心境已經改變了很多,漸漸在往當年東林鐘樓街那個孤兒地身上回攏,或許不再需要揀起那根因殘缺而鋒利的液壓管尖,他地心境已然回到那個殺人的雨夜,堅忍固執開朗依然,遮在面上的沉默卻漸漸消失,胸中塊壘化為銳利之石。
一往無前自然不是一望無前的緣故,雖然對於將來的人生略有迷茫,但自逃離東林後最大的忌憚與恐懼卻消失了。聯邦逃犯的身份,秘密的把柄反正已經被人捉住了,再緊張沉默自持已是多餘。
就像一個陳年的傷疤總是在麻癢,一朝被猛然揭去,固然是有些痛,卻也格外痛快。
更何況聯邦軍神似乎變成了他的遠親,不再需要時刻擔心自己的逃犯身份,叫許樂這開朗的年輕人如何不陽光?
他的眼睛笑眯眯地就像是天上的雙月,說道:“管那麼多做什麼?國防部頂多就是把我派到前線去當炮灰兵,如果能多殺幾個帝國人,倒也不算太虧。要知道我本來就應該是個死人。”
“想必政府不會省得讓你這個機甲天才去當炮灰。”
邰之源微嘲看著面前雙眼微眯的許樂,心頭也溫暖了少許。整件事情裡還有很多內情沒有摸清楚,李匹夫出山的理由是什麼?母親為什麼要讓他死?他又為什麼活著?因為這些,許樂的笑臉此時竟顯得有些神秘,但作為朋友,他並不想去探究神秘的下面是什麼。
“政府馬上會有大動作。”邰之源忽然開口說道。
許樂很瞭解對面這個年輕男人的能力,知道他所說的大動作,那絕對不是小事,瞬間內,熱鬧嘈雜的小餐館似乎變得安靜了起來,他認真地抬起了頭。
“準確來說是帕布林總統先生,這個大動作與青龍山有關。”
“要開戰?”許樂憂心忡忡地問道,自從知道麥德林的真實身份之後,任何瞭解內情的人,對於帝國方面的狼子野心,深謀遠慮無不感到震驚與警懼,如今的聯邦比以往任何時刻都需要團結,如果政府方面再次進攻青龍山,誰知道會帶來怎樣的惡劣影響,說定會給帝國方面某些可趁之機。
“不,是談判,落實前年底的那份協議。”邰之源搖了搖頭,坐在簡陋餐桌旁的他們,都是當年那個大事件的當事者參與者,甚至是主導者,只是還有一個施清海,此時仍然被關在監獄之中。
“總統會邀請南水領袖來1進行正式談判,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