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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爭執碰撞,才能達到自己的目標。然而和別人爭的前提是你要能力去爭,除了某些涉及原則,不容挑戰底線的問題。鐵七師不是麥德林,更不是帝國侵略者,而許樂更清楚自己在戰術指揮上就是一張寫滿了問號的白紙,所以此時對此事,他很平靜自然地退避九十公里。

與許樂遙遙相對地杜少卿微感沉默寂廖,他沒有想到許樂的回答如此簡單直接,面對著自己刻意放出來的那一抹撩挑之意,竟是自甘認輸,腰骨軟成這樣的人,怎麼會讓元帥和那人如此看重?

然而就在此時,許樂抬起頭來,替軍官生們辯護道:“只是今天MX第一次使用,學員們沒有什麼經驗,而且指揮的也都不是自己的部隊,當然不如將軍您的鐵七師戰鬥力驚人。雖然失敗,但我覺得表現並不差,日後在戰場之上再多磨礪些時間,總不會讓聯邦丟臉。

此言一出。情緒本有些低落地軍官學員們不自禁地挺直了胸膛。目視前方地眼眸裡多出了一絲感激之意。

……

……

看著安靜站在教官隊伍中地許樂。杜少卿墨鏡下地深深眼眸裡閃過一絲陰沉。因為這句話……本是他準備說給眾人聽地。

聯邦及軍方上層屬意他來進行最後地總結巡視工作。自然有其深意。是默許甚至鼓勵他在軍中建立自己地權威。

先前在訓話中。杜少卿將這些軍官學員們罵了個狗血淋頭。但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軍官學員們地潛力無窮。在將來地戰場上。聯邦軍隊體系中將要發揮怎樣地作用——嚴厲地訓話嘲弄並不是他地目地。收服這些驕傲地傢伙才是目地。

在他地設想中,一番疾風暴雨,將這些軍官們的驕傲全部碾碎,然後話鋒一轉,在他們情緒最低沉的時候,給予他們信心,敲打他們的身心,就像風暴之後的春風陽光一般,抓住他們的身心,如此方能在聯邦軍方將來地少壯派勢力心中留下他杜少卿的大名。

將自己看作春風,看作陽光,杜少卿地心境很尋常,他認為自己有資格成為聯邦軍方日後不落的太陽。如今他身為聯邦名將,鐵七師師長,本來就是聯邦軍官心目中敬佩崇拜地物件,再一番敲打搓*揉,自然能很輕易地達到自己的目地。

然而一番戰術推演,將最出名的周玉鎮壓的面色微白,全場噤聲,杜少卿師長正準備轉過話鋒,好生安撫一番之時,卻有人極不合時宜,極為放肆地打亂了他設計好的歷程,而又有一人卻搶了自己的臺詞,更令他心情陰怒的是,搶了自己臺詞的人,偏偏就是那個令自己心情非常不愉快的許樂。

清晰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場間響起,啪啪的。堅硬軍靴底部與地面接觸的聲音清脆,但並不怎麼響亮,可奇怪的是,包括許樂在內的所有軍官們,看著從佇列那頭緩緩走過來的杜師長,卻總覺得他的腳步格外沉重有力,就像是一臺沉重的黑色機甲,正從峭煙漫天的山谷間走了出來。

杜少卿走到佇列中央,隔著墨鏡盯著許樂,久久一言不發。

許樂向前兩步走,敬了一個軍禮後,也自沉默不語,臉上笑意全無,平靜肅然地眯著眼睛,似乎被快要落山的太陽灼了視網膜,有些不適。

這種死一般的寂靜與近乎對峙的感覺,讓場間所有的軍官們都感覺了強大的壓力。受訓軍官們很擔心小許教官這個混蛋,但他們卻並沒有資格站出來說話。

教官們想替許樂說幾句什麼,但在這種壓力下

有人敢站出來。即便是許樂身後那些散漫而強悍的員,在這一瞬間,竟也有些被杜少卿身上流露出來的冷酷感覺所震懾住。

人的名,樹的影,聯邦軍方冷酷名將,最年輕的少將師長,僅僅只是往佇列前面一站,便能散發出無窮壓迫感。

沉默很久之後,杜少卿終於開口說話,薄薄的雙唇裡吐出的字語冷漠而又鋒利:

“一箇中校,一個機甲教官,自認戰術推演一竅不通,卻替自己的學生打抱不平,妄自推翻我的評斷。是國防部還是參謀長聯席會議給了你這個膽子,這個權力?”

軍營是個簡單直接的世界,即便杜少卿是聯邦最年輕的師長,唯一一位少將師長,最標準的職業軍人,風範最佳地偶像級人物,一旦發起飆來,依然走的是簡單直接的路子,並沒有那麼多的彎彎拐拐,話鋒並不如刀,就如一桶冰水,直接潑到了許樂的腦袋上,讓他大感寒意。

許樂揹負著雙手,微低著頭,天邊的濛濛暮光照耀在他堅毅平靜的臉上,他沒有出言反駁,微低著頭沒有與杜少卿對視,卻又沒有給人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