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者法案廢除,聯邦政府再也無法對那兩位新聞人採取強制措施。
伍德主編和鮑勃記者高舉雙手,像英雄般高昂著頭顱,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走了出來,在迎接人群最前面,是他們最熟悉的報社同事。
首都特區報的記者編輯們,望著很多天沒有見面的主編和伍德,激動而感傷,有些女性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強自擠出愉悅的笑容。
陶麗斯是鮑勃主編的專職秘書,這位年近四十的女士擁有一頭淡金色的大波浪捲髮,她抽泣著走上前來,張開雙臂給了主編先生一個溫暖的擁抱,引來旁邊眾人誇張的笑聲和伍德臉上一絲詭異的笑容。
用顫抖的手指替鮑勃披上風衣,然後她從盒中取出一根高階粗菸草,小心翼翼放進鮑勃嘴裡。
鮑勃主編點燃粗菸草,狠狠地吸了兩口然後遞給身旁怨念無窮的伍德望著自己女秘書臉上的淚痕微笑說道:“不要哭了,會讓人看笑話的。”
“嗯。”陶麗斯帶著哭腔應了聲,然後擦去臉上的淚痕,很自然地走到他身旁站住,認真問道:“回報社?”
鮑勃主編和伍德記者下意識裡對視一眼,然後望向拉比大道另一側同樣無比擁擠熱鬧的某處,看著那名被記者們和民眾包圍的年輕議員。
愛國者法案廢除就能代表真正的zì;yoú;?
身週數萬民眾嘈雜的歡呼聲讓這兩位被稱為聯邦新聞界良心的中年男人同時皺起眉頭,想到聯合調查部門囚房恐怖的噪音想起那段黯無光澤的囚禁時光。
還沒有獲得真正的zì;yoú;,因為不能回到報社坐在桌前寫社論做調查,一旦他們離開這片嘈雜與沉默行軍完全不符的人海,便極有可能被暗殺被出車禍被跳樓被構陷入某棒荒唐的刑事案件被精神病……
“邰議員很清楚我們面臨的處境,所以從昨夜到現在他一直沉默沒有和我們說太多事情便知道我們這兩個被蒙上英雄的傢伙,必須留在他身邊。”
鮑勃主編看著遠處,對身旁的伍德說道。
“我們現在對沉默行軍Yù;n動的聲勢確實很有幫助,我也不介意幫助他們。”伍德夾著粗菸草,聳肩說道:“只是有些討厭被迫的感覺就好像還是在坐牢一樣。”
鮑勃主編平靜說道:“囚禁身體但無關精神現在你我的說話能讓民眾聽到,那就不再是坐牢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邰議員……會不會是第二個帕布林總統。”
他轉頭望向伍德,微笑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不用回報社,拿起筆來,依然可以報復社會。”
……
……
憲歷七十六年一月份的雪時降時歇,誰也不知道晶瑩的雪花什麼時候會再次從鉛灰色的雲層裡落下,只有寒冽的風一如即往不停地吹拂著。
寒風之中,邰之源瘦削的身體顯得格外單薄,臉色愈發蒼白,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們不禁有些擔心,這位年輕的議員先生再次咳嗽之後會不會倒下。
跑政治線的記者都知道邰議員的身體不好,但新聞界沒有任何人知道他身體越來越差的真實原因。不過對於他們來說,憐惜是狂熱民眾的情緒,卻絕對不是他們對採訪物件應該有的情緒,所以他們高舉著話筒和錄音筆,沒有絲毫停頓地不斷連續發問。
邰之源舉起雙手下壓,示意周遭人群安靜些,然後對面前的郵報記者表情嚴肅回答道:“鮑勃主編和伍德記者雖然已經擺脫不公正亦不名譽的醜陋指控,政府必須為此正式道歉解釋,但關於二人在聯合調查部門審訊過程中所遭受的殘酷不人道待遇,政府必須承擔相關的司法責任。”
郵報記者追問道:“議員您的意思是要追究刑事責任?那麼起訴書中將會涉及到政府哪個序列的部門?”
“愛國者法案已經被廢除,那麼擁有危險高許可權的聯合調查部門,就失去了存在的所有由,必須馬上解散。”
邰之源的回答很簡單直接,並且強硬有力。
一名男記者擠到人群最前方,舉著手中的錄音筆大聲問道:“昨夜沉默行軍集合;時,前七組軍官達文西出現在演講臺上,宣稱自己受到政府迫害。但根據軍方調查,該名軍官在墨花星球前線殺害戰友後臨陣脫逃,有相關錄影,還有新十一師多名官兵,都能證實此人曾經與帝國士兵勾結。”
“這個叫達文西的人,已經被確認為叛亂分子。”
“讓一名叛亂軍官在集合;現場惡毒攻擊還在前線浴血奮戰的聯邦將士,無恥陷害聯邦政府以圖洗清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