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上戰艦前霎那,杜少卿忽然轉過身來,取下墨鏡,露出那張冷漠而驕傲的容顏,神情複雜的望著晨雨中的首都特區,忽然開口問道:“許樂還沒有訊息傳回來?”
“報告師長,沒有任何訊息。”
杜少卿重新戴上墨鏡。沉默無語。從當年戴上這副墨鏡開始,他對頭頂上方那片星空和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的敬畏便不再那麼執著,一旦開始妥協,或許便要被迫不停地妥協下去。
正是這種認知。讓他想起了許樂這個令他心情非常不愉快的年輕人,如今聯邦最硬的一塊石頭也死了,似乎有些可惜。
又是某處遠離聯邦普通民眾生活區域,深山碧湖間的幽靜莊園,這間莊園屬於七大家中最低調的南相家,然而看莊園闊大的面積,豪奢的陳設,又哪裡和低調有關?
“聽說政府弈面有人傳話。說官邸很樂於看到鍾子期繼承鍾家家主的位置?”
南相美握著拳頭,睜著明亮的雙眼,震驚地望著面前的母親。秀麗的臉頰上沾惹著幾絲被雨水打溼的黑色秀髮。
“為了儘快平定西林局面,總統先生做出這樣的暗示,很多人事先都能夠想到。畢竟鍾家那位小姑娘年齡太而且一直生活在棲霞州,而鍾子期則得到了大多數鍾家成員的支援。”
南相夫人微笑望著自己的女兒,她很清楚自幼堅持過著普通人生活的女兒,為什麼今天忽然回家。並且極為難得地對聯邦局勢提出質疑,這自然是因為那今年輕男子與鍾家小公主的關係極為親密”
“可鍾煙花才是法定繼承人。”南相美不可思議地搖頭說道。
“西林人都知道,鍾司令很寵愛鍾子期,很多人都把那今年輕人當作鍾家未來的家主看待。事實上在我們這些人看來,那頭老虎似乎有某種企圖,想讓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