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同空手去握鋒利的刀面那般,痛的鮮血淋漓,淋漓盡致,竟至難以忍受之境。
能夠忍受一般人不能忍受的痛苦,才能擺脫絕望之中的絕望,病床上的許樂很清楚這個道理,他緊閉雙眼,謹慎而小心地體會著這種感受,強悍而堅狠地忍受著越來越可怕的痛苦,這種痛苦讓他的那雙墨眉深深皺起,就像一個思考哲學問題的痴呆兒那般。
黃豆粒般的汗珠匯聚成河,嘩啦啦地淌下,瞬間打溼衣物和床單。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旬,許樂終於睜開了雙眼,往常在聯邦時誠懇可親明亮照人的眼眸,已經變得無盡疲憊,甚至帶著一絲在他身上難得一見的懼怕與後悔。
這種痛苦太可怕了,不是用**的手握鋒利的刃,更準確的形容,應該是初生嬰兒纖嫩的手握被燒紅了的鋒利的刃,意念與體內潰散力量的每一次接觸,都會產生類似的感覺,而就在這一段過程中,這種解除又何止千次?
還是那句話,世界上能夠忍受這種痛苦的人有幾個?他是年輕一代中最有毅力的東林石頭,然而在這一輪勝似一輪的痛苦折磨下,石頭表面的青苔已經剝落,石面已經現出裂痕,快要崩潰離散。
在意念的作用下,虛弱身軀內散落的灼熱碎片,逐漸減緩了散播的速度,就像是大爆炸後期的宇宙,忽然間迎來了一段長時間的安寧,然而這種變化終究是細微的,許樂並不知道自己還要禁受多少次這種痛苦,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為什麼意念能夠收攏潰散的力量,還是說這些只是痛苦之下自己的幻覺?做為一名從小接受唯物教育,理想是成為機修官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