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或許在下一刻又將像野獸般血腥廝咬,但在對待囚室外那位瘋癲的帝國中年男子態度上,出奇的一致,如果可能,他們絕對不介意聯起手來,將那個人撕成碎片。
長時間沒有聽到回答的聲音,大師範的聊天**沒有找到抒發的渠道,他的心情明顯有些不悅,然而下一刻,他的聲音又變得興高采烈起來。
“你把死亡的可怕之處講的非常清楚,那就是自我意識的終結,對於有自我意識的生命體而言,這種終結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就像人類社會絕對不能容忍自我存續的終結,本會製造出來像愛情婚姻家庭母愛這些附屬的玩意兒。”
“無論是帝國還是聯邦的文學作品,在描繪講解死亡這方面,都有極大的缺陷或者說空白,黑色的沼澤,枯乾的樹幹,燃燒的幽冥,寶石般的眼球堆,如森林般的白骨原……這些都太詩意,任何色彩形容的存在,對於死亡都是一種美化。”
“當然,我想人類社會的前賢,不可能比你我思考死亡的層次要低,只是他們基於人類一員的集體意識自覺性,不願意引領需要麻醉的生命進入最深沉悲傷的那部分……這種做法對於人類社會來說,確實有很大的好處。”
大師範的聲音就像他每次談及文學和平愛這些詞彙時那樣妾得慷慨激昂起來,變得有些尖銳,尖銳裡又透著股瘋癲的沙啞。
“樹上那些懶散的鳥,鳥兒深色喙裡叼著的秧秧的花兒,花瓣裡爬出一隻探頭探腦鬼精靈的甲蟲,甲蟲歡欣鼓舞推動著大大的屎球。屎球碾過一灘小水泊,有雨下來,水進入小溪大河,魚蝦要跳舞。”
“這是什麼?這是活著!”
“乾枯的樹,爛了一半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