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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部分

的可能是肺葉裡的肺泡或許會被瞬間震裂!

然而畢竟她面對的是許樂,是經歷了全身經脈盡碎悽慘遭遇,憑藉著強大毅力復活甚至更進一步的許樂,是同樣擁有旁人難以企及天賦的許樂,是第一次在正面戰鬥中以弱者心態出戰,並且大遵本性用了無數語言表情來迷惑敵人的……許樂。

封餘大叔自幼教授的十個姿式早已融入了他的血液,他的骨骼,變成了他肌肉記憶裡牢不可分的一部分,非常難得地找到了一個機會,一個有可能擊敗不可一世的懷草詩的機會,他的全部精神與力量都調動了起來,所有的肌肉雙纖維近乎狂歡又近手瘋狂地擠弄摩擦…………

他從來沒有想過能夠一擊擊倒懷草詩,他甚至預料到了懷草詩能夠避開自己隱藏著的第二擊,所以他的大腦里根本沒有經過思考這個過程,直接憑藉著直覺和本能,左膝猛然抬起,頂向對方的大腿內側,同時剛剛蕩起的右臂自肩後橫甩,避開對方的右臂,砸向懷草詩的額角!

懷草詩倒下了,在她光彩奪目的不敗戰鬥生涯中第一次倒下。

在最後生死將分或者說同歸手盡的那瞬間,她的左臂強行轉移了攻擊角度,砸在了許樂陰險的右膝邊緣,然後不可思議地閃電般抬起,將許樂的右臂擋在了腋下,然而卻無法阻止對方那狂暴的力量,將她並不異於常人,同樣粗細的肋骨擊斷了不知道多少根…………

她的身體重重摔倒在地面的那個坑中,悶響震起幾縷並不顯眼的灰塵,卻強橫地馬上撐住身體,保持著坐姿,唇角滲著鮮血,用前所未有的警惕和殺意盯著不遠處那個聯邦男人。

那個聯邦男人也倒下了,看模樣傷的並不比她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個綺在牆邊不停咳血的傢伙,懷草詩人生第一次感到了可怕這個詞的真實含義。

不僅僅因為他原本就相當強大,如今神奇的更加強大的實力,而是因為在這短暫和兇險的戰鬥中,這個聯邦男人所透出來的那種對生死蠻不在乎的凜冽感。

第四十四章 小院鐘聲

百慕大信奉宗教的苦修者們最喜歡敲鐘這種調調兒,但即便再虔誠的苦修者也沒有足夠的毅力和體力將這項工作整整持續一個晝夜輪迴。白色大師範府囚室中的許樂和懷草詩,在沒有任何旁觀者的幽暗環境中,強悍的持續了一日一夜的戰鬥,也終於停了下來,哪些令院落外帝國軍人們心驚膽寒的鐘聲就此告一段落,並且再未響起。

站在彼此陣營立場的兩個人,不可能如那位瘋狂的大師範所言只一對方遍化能攜手並肩成為友人,更不能成為伴侶,但必須承認,在戰鬥方面他們一直很有某種默契,無論是去年那場桑淑海中的大逃跑,還是今天的困室鬥,都是如此。

當時,被震動擊打的酥軟的牆壁外皮有一塊豪不引人注意地落下來,在遍是殘碩的地面上發出一聲輕響,兇險肅然搏命中的兩個人幾乎同時放緩了手中的節奏,警惕地注視著對方身體每個微小的動作,緩慢地退回兩邊的牆壁坐下。

這是默契,也是無可奈何,此時的許樂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右臂完全耷拉在腰畔,軟綿綿的似乎骨頭全都碎了,至於臉上和腹部更是青腫一片,慘不忍睹,而懷草詩的廉價一如往常那般漠然不沾塵,然而從軍裝肋部滲出的血水,因為乏力而不停顫抖的指尖,退後途中慘然拖行的右腿,都充分說了她也受了極重的傷勢。

誰也不知道在這個幽閉的房間先前的戰鬥激烈到了什麼程度,他們所受的這些重傷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只怕那人早就死了,也只有許樂懷草詩這兩個生命力頑強到了令人恐懼然後讚歎的傢伙,才能一直支撐著並且一直戰鬥著。

只是戰鬥至此時,依然沒有誰能夠殺死誰,他們身體裡的力量卻已經快要消失殆盡,再也難以負荷高強度的戰鬥。

或許。

只是或許。

此刻分別坐在兩面殘牆下的他們體內還隱藏著最後的火焰,時刻等著噴薄而出,燒死對面那個最強大。似乎也永遠無法躲開的敵人,然而兩人都沒有動。沒有將最後的生命力量全部爆發出來,大抵是因為這間囚室給了她們一種其一的感覺,她們呢和真是的世界只隔了並不厚的一堵牆,隨時可能破牆而出,投身於需要他們的親人友人中,而不應該把生命賭在此間。

牆皮還咋時不時的簌簌落下,他們兩個人卻沒有去看一眼,按照各自習慣的姿勢盤膝坐在牆邊,抓緊一切時間儘快地恢復體力。

清水灑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混著血水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囚室內沒有任何燈光,幽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