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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

第一百八十六章 記憶終生的談話

面對著可能發生的大事件,面對著從政容到民眾的整體意思面對順之逆之的歷史潮流,一個落後於時代要求的的世家家主,能夠如此雲淡風輕,挑釁式的說出“我很期待,這四個字,顯得無比生猛。

許樂見過很多行事囂張,氣質灑脫超絕的人物,比如破出家門將世家傳紋視若破鞋單身打下好一片江湖的林半山,比如隱於幕風手弄聯邦風雲的那位夫人,比如聲名不顯卻敢與憲章光輝硬抗至死的大叔,然而聽到這四個字後,他依然被狠狠地震了一下二西林老虎說話的語氣很平淡,絕不傲驕,反而漠然,卻從骨子裡透著股不容置疑的自信,這等囂張灑脫,來自何處?

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權威,許樂就想到這句話,有些慨然於面前中年男人的氣度,卻並不認為他所揭示真會是即將發生的歷史。依據他工程師思維理性邏輯判斷看來,他並不認為聯邦會再次對鍾家動手,因為這並不符合當前大的局勢二聯部與帝國間的戰爭如野火一般燃燒,而且大概在明年便會侵入帝國的星空,最近幾個憲歷以來,聯邦政府與七大家之間,一直謹慎地保持著某種平衡和諧,又怎麼可能在大戰之前,率先掀起聯邦的內鬥三要知道西林鐘家對於聯邦的戰略而言,是極為重要的一環,在這一環工,穩定永遠是壓倒一切的政治需求。

他很坦率地說出自己的判斷。飲酒與進食相間的鐘瘦虎沉就片剎後,微笑回答道,“我們家和別的六家總是不一樣的。”

是因為鍾家的手裡一直握有軍權的原因嗎?許樂陷入了他並不擅長的某種思考之中。

“我對總紋閣下的印數一直不錯,雖然在參謀聯席會議工,但在遠端參謀長聯席會議上,我永遠無法做到像那些無恥的政府官員一般,將崇拜和情婦看情夫的的神情擺在臉工。”

鍾瘦虎的臉工依然沒有什麼表信,說道,“聯邦政府並不是民眾集體意志的體現,也不是某位小機率產生的優秀政治家的意志體現,而是一大群政體既得利益者的集體意志體現,這些控制了媒體,控制了金融,擅長**選舉,挑撥民意,像死人骨頭插在原野中一般插在聯邦裡的官僚和商人們,才是聯邦的主流。”

“帕布林總統再如何清明冷靜,但他只是一個人,他頂多能影響一下身邊的人或者是臨海州里的青年學生,卻沒有任何力量去改變聯邦的歷史走向。我甚至可以確定,一旦他試圖改變這些事情,他馬工變會下臺。”

鍾瘦虎用一種淡諷的神情望著許樂,刻像望著臨海州里那些充滿了正義感卻找不到具體辦法的青年學生。

許樂想到工一次總猛大選裡,莫愁後山所扮演的角色,施清海和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想到那些選戰幕後的黑暗交易與爭執,不由沉就,就認了鍾司令的看法,忽然間有些擔心遠在首都星圈的總統先生,因為他知道那位面色黝黑的總統先生,並不是一個願意隨波逐流的政客。

“這些事情就說到這裡了。”鍾瘦虎三根手指輕揉酒杯,不容拒絕,直接說道,“接下來,我們可以談一談隨著帝國人的出現,軍隊在聯邦政治架構間話語權的增加,以及散亂編制的必要性。”

許樂已經很習慣像鍾司令這種大人物們談話的節奏,習慣了他們會全無禮貌非常直接地中止一個話題,展開新的話題,然而聽到這一連串帶著濃重學術氣息的命題,他的臉上很自然地閃出錯愕和鬱悶的神情。

鍾瘦虎嘲笑望著他,端杯飲盡,聲音微沙說道,“這是一個笑話。”

“噢。”許樂聳聳肩,快速回答道,“也許中央電腦能聽的出來。”

“你這是很冷的笑話。”鍾瘦虎挑眉說道。

兩個地位年齡閱歷相差頗大的軍人,伴著紅湯嫩肉烈酒做夜話,方論笑話冷或不冷,話題還是延續了下去,最妙的是談話的雙方似乎都有些愜意於談話的氛圍。

鍾司令當年乃是世家子弟,聯邦第一軍事學院的高材生,成年在聯邦西陲率領百萬大軍獨抗帝國十餘載,人生經歷無比韋富,閱歷談吐自然渾然有力。

許樂是東林礦工孤兒,國民教育只完成了六年半進度,人生理想是與機器打交道,但生活也算是精彩,再加工大叔曾逼著他在大學圖書館裡就讀數載,假假也算是位讀書人。最關鍵的是,他的性情註定了他必然是位極好的傾聽者,比如幫鬱,比如施清海,比如簡水兒,早就J已經做出了證明。

話題離開沉重的政治與陰謀,來到聯邦各個大區的民俗風情,人物名勝,文藝歷史,席勒的戲劇,喬治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