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連續幾天一把火點燃的無數根香菸凝結成的灼燙終於在胸口裡翻滾起來,燙的他心口越來越熱,眯著的那雙小眼睛越來越亮。
“你是豬嗎?拿著技術手冊還能搞錯。”他看著牛得錄的眼睛,用淡漠的語調說著損人的字眼,“聯邦花這麼多錢養著你這種人,你能不能稍微專業一些?”
房間裡一片安靜,憲章局官員和軍官們愕然看著這個突然來到的人物和他們所不能瞭解的憤怒。
“你說什麼?”牛得錄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快要因憤怒而冷笑。
許樂沒有理會他:“我們是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我的隊員從來不怕死,但我們不應該為了你的愚蠢而付出這樣慘烈的代價。”
“你知道為了你的愚蠢,有多少人死了?”
“你是七組的許樂?”牛得錄終於反應了過來,面色微變,旋即羞惱憤怒地尖聲說道:“這是常規錯誤,是手冊裡允許的誤差偏值!你一個大兵懂什麼?你正在接受調查,有什麼資格來質詢我?”
白副主任感到事態快要失去控制,急忙走到許樂身後,不安說道:“許樂中校,相關報告我們已經送回了局裡,一定會有一個令你滿意的處理意見,我相信到時候局裡絕對會第一時間通知您和您的部隊。”
牛得錄和同樣開始憤怒不平起來的憲章局官員們愕然看著自己的上司,心想這幾天正是您憤怒於這名軍官不遵軍紀和散漫作風,強力要求進行調查,怎麼此時卻忽然轉了風向?
“我本來只是想給國防部打打小報告,告告小黑狀。但這時候忽然想明白了,你們憲章局習慣了天上地下最大,這名官員會受到什麼處理?寫一篇情真意切的檢討,或者被派到礦星上去檢查裝置兩三個月?”
許樂用沒有什麼起伏的聲音平靜說道:“可我的人死了很多。”
說完這句話,他便沉默無語,像石頭一樣堅硬的拳頭卻動了起來,向面前狠狠地砸了過去。
拳頭砸到那名憲章局官員的臉上,砸飛又一副眼鏡,砸出一道憤怒飆上屋頂的血花,將此人砸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聲。
然後他又一腳重重地踹了上去,清晰的骨裂聲殘忍地迴盪在安靜的房間內,不知道那名憲章局官員有幾根肋骨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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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於亂世之中,身世撲朔迷離。
我本無心向富貴,奈何富貴逼人來…………且看鄭言慶如何篡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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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筆墨
雖然用尖刻微嘲不入流的言語攻擊在表露憤怒,但許樂的臉部表情一直像石頭般冷靜,誰都不曾想到,毫無預兆,突如其來,他忽然動手,似發瘋般將牛得錄打倒在地,再用軍靴踩上無數腳讓其不得翻身。
許樂的拳腳就像是安裝了剛性彈簧的機械臂,呼呼作響狂轟而下,如同訓練時擊打沙袋一般平靜,狂風暴雨般的拳腳攻擊,打的牛得錄臉上鮮血橫流,身上骨肉砰砰作響,場面看上去極其殘忍。
牛得錄慘嚎陣陣,恐懼淒厲的聲音氾濫於資料中心之內,卻也只是哭喊了三秒鐘不到,便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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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無措驚恐憤怒,無數種複雜的表情出現在憲章局官員們的臉上。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自己的同事便被揍的不成*人形。縱使有反應快些的官員,也被許樂瘋狂般的攻擊和與瘋狂截然相反冷靜的平靜所呈現出的冷酷所震懾住,渾身寒冷,不敢上前。
直至此時牛得錄昏迷,許樂漸漸直起微弓的身軀,資料中心裡才響起了官員們憤怒的呵斥聲,他們習慣了與憲章局的資料、規章、邏輯相伴,驟臨著這不可思議的野蠻暴戾場面,自是不敢上前,只有憤怒地命令房間裡的軍官動手。
聯邦軍官們的反應並不迅速。
他們是軍人,天然站在許樂和七組一方,加上他們非常清楚憲章局官員的愚蠢錯誤讓戰友們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所以根本不願意插手此事,相反,看著許樂痛揍憲章局官員,他們的心中很有一些難以出口的興奮安慰。
但畢竟是戰爭時期,這是在榮耀的指揮艦上,軍官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許樂活活打死牛得錄。在這種時刻,一名現役軍官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