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文西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精彩,連推帶踹想把這傢伙踢出鏡頭。
誰知道此時,蕭十三樓望著他認真地說道:“我記得你父母和你那位未婚妻,絕對不會允許你抽菸。”
薄唇裡叨著香菸的達文西一愣,臉色有些發白,感覺唇間的菸捲就像是一根細細的滾燙烙鐵,雙唇一顫,任由菸頭落入泥土中。
“我嘀嘀你個嘀嘀,這段不準播!”
一隻手迅即無比地覆蓋住鏡頭,給無數億臺電視機前正津津有味觀看的觀眾留下一片回味無窮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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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熊臨泉,來自三十七州綠弓郡小鎮,不知道在哪兒?不知道你嘀嘀嘀的不會去查啊?你管老子多少歲,什麼槍都會用,這些小免崽子……,嗯,真的不錯,至少比我想像的要強很多。”
“我叫從象徵,來自臨海州大學城,今年二十一歲。我父親是誰和我們友前線的戰鬥有任何關係嗎?嗯,他確實是在梨花大學當校長。”
“我叫白玉蘭,然後……沒有了。”
“我叫錫朋……我是七十一天前被緊急徵調來前線,當時沒有誰知道具體的任務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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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中不停出現老兵新兵交替的面容,接受採訪時的畫面,很明顯這段影像資料不是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拍攝的素林
在前線呆了一段時間,經歷了硝煙與血火的洗禮,僅憑肉眼,似乎很難從容貌和氣質上,將截然不同的這兩類人分開,然而無論是金星紀錄片廠的拍攝者,還是電視機前的億萬民眾,在看了不久之後,都能輕而易舉地做出自己的分辯。
七組的老兵眼神更冷更狠更有一種蠻不在手的輕佻,更關鍵的是,他們短短的自我介紹中,比新兵夾雜了更多的汙言穢語和罵娘,無數代表消音的嘀嘀聲,以創造聯邦新聞頻道播出紀錄的姿態,進入千家萬戶,震動很多人的耳膜。
鏡頭裡忽然飄過一片紅燒雲,有子彈呼嘯而過,擊中聯邦戰士的身體,有戰士倒下,有泥土掀起,有憤怒急促的呼喊聲和更多的嘀嘀聲響起。
鏡頭開始劇烈地搖晃顫動,就像是某些電影大導演為了營造戰地氛圍而刻意使用的手提攝像技法,然而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那些迸出來的血並不多,卻格外刺眼,那些轟炸聲並不會真的震耳欲隆,卻似乎能讓人感受到大地都在顫慄。
三秒鐘的淡入淡出之後,鏡頭回到了基地軍營,忙亂的醫療救治之後,歸於戰鬥之後的寧靜。
這是一個暮色如血的傍晚,鏡頭的畫外音,用一種故作平靜的。吻緩緩講述這支隊伍所經歷的一切。
“七組的戰士,有的出身貧寒,有的家世富貴,但他們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為了聯邦的勝利,而必須走到一起。”
“在第一集中,我們曾經向大家展示過這支部隊最初時隱藏著的憤怒與衝突對峙,然而一個半月之後,似乎有些很奇妙的、很好的事情,正在這支部隊裡發生。”
“我們很好奇,如果這些很好的事情,在我們這個社會的每一個角落裡都發生,那會帶來怎樣的正面力量?”
“這裡是聯邦新聞頻道紀錄片《七組》第二集,感謝您的收看,下一集,我們爭取能夠讓這支部隊從未開口說話的最高長官,講述一下他的傳奇經歷和戰地故事。”
鏡頭對準了暮色軍營中的一個背影,然後漸漸歸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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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情節,自我感
覺寫的真不錯呀。)
第一百四十七章 陽光中的餐具
在繚繞的煙霧中,許樂眯著眼睛,用力抿吸著唇間的菸捲,含糊不清卻格外堅狠說道:“打死我,我也不會像這些傢伙一樣去上鏡表演,這叫什麼事兒?還有十三樓那個傢伙,是不是腦袋出來問題?當著整個聯邦面前叫囂我要當元帥!”
微暗的房間內,電視光屏上正在播放聯邦最近最熱火的實境紀錄片尾聲,暮色中那個有些眼熟的身影,讓許樂感覺臉頰有些發燙 ,不明白攝像師當時是怎樣將自己發呆的身影拍出了所謂蕭索滄桑的感覺,更有些惱怒於這種冒充孤獨,模仿絕望的鏡頭設計。
熊臨泉呵呵笑了兩聲,端起面前塑膠壺裡的濃茶喝了一大口,按動遙控器轉了臺,說道:“我倒覺得拍的不錯。”
在一旁的白玉蘭也微笑著說道:“其實有這樣一個攝影組在隊伍裡,有時候確實可以調節一下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