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幹家。而且你不要忘記,他與莫愁後山那位夫人是合作伙伴關係。有邸家在幕後的影響力,他能夠做的事情可以更多一些。”
“問題是夥伴都是可以被拋棄的。現在軍方和民眾支援他,又處在與帝國戰爭的緊要關頭。他才能夠藉著這種大勢強行推行自己的改革,可你想過沒有,如果聯邦軍方也被侵蝕,他能怎麼辦?”
施清海目光微垂。嘲弄之意十足說道:“至於所謂***,更是世界上最容易被**的事情。上次總統大選,麥德林專案,那麼多上街的學生,燃燒的標語和路障。你我二人難道還沒有看清楚?”
許樂再次沉默無語。
兩年前他們二人並肩殺入環山四州和平基金會大樓,如今在某些方面卻有了很不一樣的看法。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個是聯邦政府軍最年輕的中校,一個是反*政*府軍的優秀成員,身處的位置,看待事物的角度總會有些不一樣。
最關鍵的是,許樂總願意往陽光燦爛的那方面去等待將來,而習慣潛於深海底下的施公子。骨子裡則異常謹慎 就如同青龍山那位傳奇情報領袖說的那樣。最優秀的間諜,必然是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施清海看著身旁情緒低落的他,忽然大聲笑道:“好在這不是一幕狗血流的電影,不然我們將來一定會變成兩個因為理念不合而走上不同人生道路的軍官兄弟,最後拔槍相對,虎目含淚,摳動扳機小痛不欲生,愚蠢異常,一塌糊塗
聳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這是不刀沉明我們兩個沒有什麼真正的信仰。 “崇高行為的目的應該是人本身。如果為了達到目的,而把人當成這種手段,那麼這種行為便無法稱之為崇高。所謂信仰也是如此,但幾集要犧牲美好的情感才能守護的信仰,沒有也罷。自己可以犧牲,但情感涉及他人,則不能犧牲。”施清海回答道。
許樂若有所感,若有所思。若有所憶,說道:“差不多的話,我在臨海鐵塔上對張小萌說過,只是沒有你第一句話總結的這麼清
。
“這是喬治卡林的原話,我當年在邊妾受特的時候。最痛苦的就是背頌聖喬治語錄。”施清海微笑著說道。
許樂笑了起來。心想大叔好像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展現過哲學家的一面。
他自幼生活在並不真正荒蕪,卻格外封閉沉悶的東林大區,沒有接受過正統教育,人生觀中那些正面陽光的部分,如果能稱之為道德的話,也與書本無關,與教育無關,只是一種樸素簡單的。傳承自億萬東林礦工男人的簡單判斷。
在冷清的鐘樓街上、充滿了弱肉強食的孤兒江湖中,他偏生自然生成了這般性情,不得不說是很奇妙的事情。那位大叔只會教他修電器,用最大的優惠折算嫖資,絕對不會從理性教育的角度去影響他,反而是逃離東林,進入梨花大學後,他碰到身邊這位流氓公子哥,某些思考才漸漸清晰。
“你的那封信。一直收在望都公寓裡,時不時我會拿出來讀一遍,每讀一遍,都會覺得有所收益。”許樂望著施清海認真說道,他一直認為這位好友,是自己某些方面的老師。
施清海微微一怔。打了個酒嗝後,自嘲說道:“那時候老師被出賣,自己被揭穿間諜的身份,覺得人世間無一人可信任,很有些惶恐之感,偏生不甘心。所以難得也文學青年了一把”好好收著吧,將來我老了時再看看,回憶一下年輕時的熱血,應該也挺樂的。”
許樂笑了笑,不期然想起在落日州紅油食肆裡與西林老虎的一夜長談,神情微凝,將那些談話的內容說了一遍,以尋求最好友人的幫
。 “軍人干政?聯邦有憲章,應該很難做到。”施清海的眼睛眯了起來,酒意雖濃卻又異常慎重,說道:“不過往深處想。第一憲章的條條框框,讓憲章電腦必須處於服務者的角色,這就給了人們**憲章的便利條件,甚至逐漸變成了上層權貴的工具,這是很可怕的事情。
“其實這幾年,我的心裡一直有個疑問。”
施清海拿起軍用水壺,灌了一大口烈酒,停頓很長時間之後,開口說道:“臨海州體育館暗殺,我和老師被出賣栽髒,看上去是麥德林起意構織,國防部副部長楊勁松和二軍區的少壯派軍官們具體執行。這是我們兩個人親手調查出來的結果,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聽到這句話。許樂的眼睛微微眯起。
臨海州那場針對部之源的暗殺,施清海和他老師被組織出賣,直接影響了他們兩個人的人生。因為某種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