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說道:“我能明白,你現在很緊張。”
鄒鬱怔怔地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半晌後開口說道:“你不明白,你們男人永遠不能知道,當一個母親,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一旦生下來,便只能是個被人指著後背的私生子時,她心裡情緒有多糟糕。”
許樂是個細心敏感的人,但不代表著他能夠查覺身邊人所有的想法,聽到這句話後,他怔了怔,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這確實是鄒鬱和她腹中孩子必將面臨的問題。現在別人問起來,他還可以說自己是鄒鬱腹中孩子的父親,可是將來怎麼辦?孩子總是會大的,而施清海……還不知道他還是不是活著。
鄒鬱收回了目光,冷冷地看著許樂,說道:“你說過,你要代替施清海對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負責,你準備怎麼負?”
“我不知道。”許樂很老實地回答道。
鄒鬱閉上了眼睛,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後輕聲說道:“算了,這件事情本來就和你沒關係。”
“如果不是我堅持,或許一開始的時候,你就不會要這個孩子。”
“這是我的孩子,和你無關。”
許樂忽然發現,自己現在和鄒鬱在一起時,話會變得越來越多,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朋友。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鄒鬱,他的心情忽然低落下來,下意識裡想到當初和張小萌設計將來時所說的那些話。
“將來小孩子登記的時候,父親一欄填我的名字。”
許樂是一個做了決定,便不會猶豫的傢伙,在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