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沒有任何結果。那些從前線歸來。為聯邦付出了自己青春與血汗地軍官們。冷漠地注視著面前地那些官員。眼神裡充滿了憤怒與不屑。那些認為自己受了侮辱地軍官。更是開始破口大罵。
僵持了半個晚上之後。審訊方將這些軍官集中在了一起。那名負責牽頭調查此次暗殺事件地聯邦調查局總四科主任。冷冷地看著面前這些驕傲而無所畏懼地軍官。沉默片刻之後說道:“身為聯邦軍人。有表達自己意願地合理途徑……沒有人不尊敬你們曾經為聯邦所付出過地一切。但是。身為軍人。更應該敬畏法律。”
“你們當中有地人知道。有地人或許並不清楚。但我想說地是。憲章局已將此次臨海州體育館事件。標識為……第一序列事件。”
“你們應該很清楚第一序列事件怎樣處理。”這名聯邦調查局地高階官員眼睛微眯。寒光漸盛。“不要再試圖掩蓋。或者為自己地罪行狡辯!那隻能讓你們地家人蒙受更多地恥辱!”
這些軍官被全副武裝地憲兵押回了培訓中心。只不過此時他們地身份已經變成了犯罪嫌疑人。而不再是前途一片光明地聯邦柱石。就在這些人離開臨時審訊處之後。一名官員走到總四科主任地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憲章局地央控電腦標識地是第三序列事件……再說。就算是第一序列事件。對這案子也沒有什麼幫助。”
“憲章局那些老祖宗小祖宗最會玩神秘。”總四科主任微低著頭說道:“這些軍官哪裡知道事件序列地東西。我只是給他們一些時間去想一想。去怕一怕。”
第二天凌晨,或許是對於第一憲章的光輝本能裡擁有無窮敬畏。或許是那些軍官對於法律的威嚴有了更清楚的認識,總之這位聯邦調查局高階官員的伎倆明顯奏效。
沒有人自首,沒有人交待究竟是誰組織了這次暗殺事件,那臺隸屬於第一軍區的黑色機甲,又是透過什麼途徑交到了那多少校的手中,而那批被派到體育館地軍方小隊,又是接受了哪方面地命令。
七名軍官在自己的房間裡自殺,沒有一個人能搶救回來。
他們用這種簡單地方式表達了自己對第一憲章和法律的敬畏,保護自己的上級以及那些他們願意用生命換取的理念。行一場總統與星雲獎獲得者們的晚宴,晚宴結束之後,又是一場例行的舞會,只是那些已然垂垂老矣的學者們,很明顯沒有跳舞的***,他們只是有禮貌而又矜持地注視著場間那一對舞伴,掌聲不停響起,一切顯得那樣熱鬧而安樂。
席格總統先生今年便要結束自己的第二任任期,看來他對於官邸舞會還真有些戀戀不捨,四周臉上浮現著真誠笑容的人們,注視著正在緩緩旋轉的總統與第一夫人,心裡卻給予了鄙夷的評語。
這位總統毫無疑問是聯邦有史以來最不能留下印跡的總統,因為他在任期間,沒有任何值得大書特書的事蹟可言,他的性情怯懦而粗暴,完全沒有當初他在軍隊裡的風采,十年前的選民如果說是被媒體編織的假象誤導,那五年前呢?
但是席格總統毫無疑問也是聯邦歷史上最幸運的一任總統,在他的十年總統任期內,沒有任何可以引起彈賅程式的事件發生。聯邦與帝國之間的戰爭,在他當選後便已經結束,而環山四州的***軍,反正已經在聯邦的腹部存在了那麼多年,誰也不會指責他沒有解決這個問題。
“必須要說,席格總統至少做到了足夠的謹慎,而這其實也是一種優秀的品質。”
一位年紀並不大的英俊官員,默默地注視著自己陪伴了五年的總統先生,在心裡給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評語,緊接著,他的臉色卻微微變化了一下,走出了人群,來到了官邸西區一個安靜的走廊。
這名叫做布格的官員是總統官邸辦公室副主任,他要負責處理很多事務性工作,所以哪怕是在這樣一場曼妙的舞會上,他的手機依然會保持暢通,但是聽到正裝內袋裡面手機與眾不同的震動模式,他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所以表情凝重起來。
“清晨的事情,你應該已經聽說了。”電話那頭傳來一位婦人平靜的聲音。
“是的,夫人。”布格壓低了聲音,面帶微笑與身前走過的辦公人員示意。
“我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因為我不希望我的兒子好不容易活了下來,最後卻成為整個聯邦軍方的仇恨目標。”電話那頭婦人的聲音平靜而不容抗拒。
“沒有人想到那些軍官會選擇這種方式。”布格沉默片刻後,說道:“我擔心隨著調查的深入,會有更多的人選擇自殺或……被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