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都是一道痛。
而他的身體上也不知道究竟留下了多少傷口,都在同時疼痛。更恐怖的是,他的身體內部,頸後,每一塊骨頭,每一對肌肉纖維都開始痠痛起來,就像經歷了無數次的運動,造成了難以修復的損傷。
一聲悶哼,許樂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習慣眯著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那處,瞪圓了很多,幾滴冷汗刷的一聲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順著耳畔的面板,流到了枕頭上。
他很堅強,他的耐力很強,他是一塊來自東林的石頭,可是在這種痛苦下依然快要承受不住,他要在身周的環境裡尋找可以轉移感覺的方法,就像特工割肉取子彈時,喜歡看色*情電影,這是一個道理。
好在此時病房內有一個足以完全吸引許樂注意力的畫面,他極為困難地轉了轉脖頸,望向了窗邊桌旁的那個紫發女孩兒。
許樂在病床上的一聲悶哼,驚醒了窗邊陽光中的紫發女孩兒,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絲,她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眼,顯得有些迷糊,看著手中的那本厚書,可愛地伸出舌頭笑了笑,然後站起身,在陽光下盡情地伸了一個懶腰。
她在陽光下握著拳頭,把手臂舉了起來,盡情地舒展著自己的身體,這個姿式把她身體的曲線完全地展露出來。
病床上的許樂,看著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窗,穿過纖淨無塵的空氣,灑在了白衫少女的身上,一時間不由怔了,忘記了自己身體裡無處不在的痛楚。
陽光灑落,穿透了女孩兒身上那件白色的裙衫,白裙的材質很輕薄,在這樣直接的陽光下,起不到太多遮掩的作用。白色的衣料在陽光下近似透明,輕輕柔柔地覆蓋在那具青春少女的胴體上。尤其是從背光的病床角度望過去,更可以清晰地看見。那具如白玉蘭一般的身體。
澄靜光幕中,少女柔嫩地胸部曲線在一件白色抹胸的包裹中,腰身小腹都在泛著白光,十分美麗。
許樂愕然地看著這一幕,下意識想閉上眼睛。
以前封餘大叔曾經告訴過許樂。如果他在少年時代碰見一個女生,明明長的很漂亮,但你卻根本不想去窺視她的身體,更不敢在腦中幻想那些與情慾有關的事情。那就證明你喜歡上了她,而且還是真正地那種喜歡。
許樂的少年時代已經結束。進入了青年,但在漫長的二十年歲月中,他只對兩個人產生過這種情緒,一個是張小萌,一個便是眼前這個紫發的小女生。
對於他來說,簡水兒是一個遙不可及地夢想,是他大聲呼喊要娶她為妻。內心卻無比自卑的物件,卻又是日日夜夜陪伴著他地回憶,在許樂的心中,簡水兒是很多情緒的複合體,在某些時刻。他甚至很自嘲地想道,自己其實把這個聯邦的偶像當成自己的妹妹,因為對她有一種很先天的親切感,就像看見先藝一樣……
所以他想閉上眼睛,總覺得自己窺視那件白裙下風光的眼光,對她都是一種褻瀆。
然而許樂已經看到了那些春光,在此時他根本無法將對方當成親切地親人看待,他只知道自己看到了無數聯邦男人想看而絕對看不到的美妙……在這一瞬間,無比虛弱的他,覺得受到了最強烈的刺激。甚至比……那個奇怪黑夢裡所有各式各樣、渾身赤裸、無比魅惑的女人加起來地殺傷力更大!
穿著白裙。一頭凌亂紫發的聯邦偶像,在病房的陽光中。微微眯眼,享受著撲面而來的陽光,檀唇微啟,滿足地嘆息了一聲,更添嬌憨明媚美感。
病房裡響起了哧的一聲輕響,她的眉毛微微一皺,偏頭望著自己的白裙,苦惱地說道:“可憐陪伴了我四年的連衣裙,怎麼一揮手就破了呢?”
“難道我真的長胖了?”她的眉尖蹙起,可憐兮兮地自問道。
“不,你是長大了。”
許樂盯著那身白裙下地青春身軀,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地夢中小情人,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無厘頭的話。他在心裡替對方解釋了一句之後,再也承受不住精神上地刺激和肉體上的雙重摺磨,兩眼一黑,腦袋一偏,乾脆利落地昏了過去。
似乎是注意到病床上的些微動靜,簡水兒微微一愣之後,向著床邊走了過來。她怔怔地看著床上那個仍然陷於昏迷中的年輕人,看著年輕人平凡普通的面容,很自然地想起演唱會結束後那驚險的一幕,想到自己和桐姐怎樣將這個傢伙從血泊中救了出來。
看著年輕傷者臉上的冷汗,簡水兒偏了偏頭,從枕頭旁邊取出一塊毛巾,胡亂地替他揩拭起來,然後將毛巾扔在了一旁,又開始盯著許樂的臉發呆。
就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