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到那個為聯邦下層人民謀求利益的事業中。然而縱使在接受了培訓,黑框眼鏡讓她顯得穩重成熟,關於男女的事情,她依然無比天真幼稚,糊塗的一塌糊塗。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張小萌放到了耳邊,然後聽到了許樂的聲音。
許樂不是花痴,更不是那種哭著喊著上吊的男人,他只是很執著,像石頭一樣執著,他必須弄明白張小萌態度突變的原因是什麼,所以他在梅園堵了對方半個晚上,最後終於拔通了電話。他阻止了張小萌可能關於他怎樣獲得電話號碼的質問,直接冷靜說道:“別玩冷酷了。你又不是簡水兒,演技不怎麼好,放棄吧。我不知道你那邊有什麼隱情,但我只想告訴你,這招對我不好使。”
“我猜你這時候正在黑乎乎的窗邊看著我,然後挺真誠地把自己感動了?說不定還在哭。”
站了許久的許樂終於使出了當年混跡於鐘樓街孤兒幫的狠勁兒,抬著頭看著七樓,字字見血說道:“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幼稚?”
張小萌本來此時正淚眼汪汪地看著樓下的許樂,卻被電話裡傳出來的這兩段話擊打的心情無比複雜,啪的一下結束通話了電話,鑽進了被窩。
電話斷了,許樂卻沒有離開梅園,他覺得自己的心裡空蕩蕩,如果得不到那個女孩兒的溫暖或話語來填滿,似乎將永遠地空下去。這是他的初戀,至少……也是她的初夜,他認為兩個人都應該珍惜。
所以他表現的很珍惜,很努力,所以他一直站在梅園等著。
深秋有些寒冷,許樂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穿上了保暖內衣,外面套了那件在機場得到的綠色軍用風衣,正是和張小萌第一次相遇時穿的那件,一來保暖,二來可以讓對方睹衣思人,這已經是初涉情場的許樂所能想到最周全的安排。
然而他錯誤估計了老天爺對這種橋段的厭煩程度,一場淅淅瀝瀝的寒冷秋雨無由而至,將他渾身淋溼。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有些惱火地看了一眼天。梅園此時已經靜無人聲,就連看熱鬧的女生都已經入睡,只有雨絲伴著他的身影,顯得無比落寞。
更深的夜裡,有起夜的女生髮現了雨中的那個男人,低呼了一聲。
最深的夜裡,秋雨忽然變成了星球北方的第一場雪,飄揚的雪花就這樣落了下來,落在了許樂的身上,漸漸冷卻了他的身體和他的心。
最初的清晨,許樂撣掉身上的雪花,沉默地離開了梅園,他覺得太冷了,舞會的時候再問清楚也行。梅園七樓的窗戶上出現了張小萌的臉頰,她有些落寞地看著許樂在薄雪地裡的腳印,心想他大概真的對自己絕望了。
許樂沒有回去洗熱水澡然後睡覺,一來時間已經不多,二來他這些年鍛鍊的無比強悍的身體似乎也從來沒有感冒方面的困擾,三來他的心裡有一團火,沒有明亮顏色的火,讓他無比鬱悶,需要找到一個發洩的途徑。
他沉默地走進了依舊無人的區,心想這時候那個神秘小子應該早已經去睡了,自己只好對著第六級裡面的那些光線色塊怒吼。令他意外的是,休息室的小桌上已經空無一物,而那間房門的綠色指示燈卻依然亮著,難道那個傢伙還在裡邊?按照平時的慣例,已經凌晨四點,無論是自己還是那個人都應該擺脫了失眠的困擾。
渾身**的許樂生出一絲擔憂,頓時忘了自己其實正處在青春最灰暗的時刻,向那個房間走去。
第十九章 初見邰之源
輕輕地敲了敲房間的門,裡面沒有任何反應。許樂疑惑地看了一眼門邊的綠色指示燈,確認那個小子還在房間裡,又加大了敲門的聲音,可是依然沒有反應。許樂不禁緊張起來,那人不會是出什麼事,昏迷過去了吧?他忽然想到區的隔音材料極為高階,難道連敲門的聲音也沒辦法傳進去?
他皺了皺眉頭,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取出了被他藏在貯物箱最深處的雙肩包,又走回了另一個房間的門口。
雙肩揹包裡的東西被他胡亂倒在了地上,金屬工具和那些元器件雜物與彈性地面的碰撞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許樂沒有絲毫停頓,開始拿起工具進行鎖具的拆卸工作。他每次在房間裡進行練習時,總是習慣性地將門反鎖,知道這扇門的鎖是那種復古式的構造,而不是聯邦裡常見的感應門,如果裡面的人不開啟,外面的人很難開啟。
好在許樂自幼和李維他們混在一起,雖然沒有做過太多為非作歹的事情,但是在鐘樓街尋找空著的房間還是幹了不少,對於開鎖有自己的一套辦法,後來跟隨封餘大叔學了整整四年,任何關於金屬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