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臉色劇變,便是溫潤平和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異色,緊接著卻轉成了憐惜的笑意,搖了搖頭,讓身旁一名軍人遞過去一件軍用風衣,沒有再說什麼,便牽著手中戀戀不捨的小西瓜,在軍人們的保護中,向貴賓專用通道走去。
許樂一手拿著風衣,一手拿著那張天然纖維名片,發了發呆。雖然他不識貨,卻也知道這種名片是多麼的昂貴。他看著軍人之中時隱時現***的背影,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也覺得自己先前緊張的太過分了,老闆說的對,與異性接觸的太少,確實容易出問題。
他此時已經隱約猜到了小西瓜的家世,當然也不認為那名***遞過一張名片便轉身離去有何無禮。事實上,許樂並不認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值得對方來謝謝自己,以對方的身份,能夠專門等在這裡和自己說句話,已經算是十分客氣,更何況他清楚,這名***一定是急著去陸軍醫院看望自己丈夫的親信下屬。
與小說裡那些自信自強的男主角不一樣,許樂沒有將這張珍貴的名片撕碎扔進垃圾箱,而是小心翼翼地貼身收好。然後他拿出老闆留下的地址,穿上了暖和的風衣,頂著越來越大的風雪,走出了機場。
第四十七章 鍾家與小狗餅乾
一輛低調中透著貴重的黑色汽車,像一個黑色的幽靈般,無聲地行走在首都行政區郊區的高速公路上,接連幾日的低溫風雪天氣,讓平整的路面上積上了厚厚的雪層,即便是瀝青底層的微發熱管線,也沒有辦法讓這些雪融化的更快一些。
“你怎麼也下來了?”黑色汽車後排那位衣著華貴的少*婦愛憐地抱著望著窗外出神的小女孩兒,看著對面的胖子船長,笑著說道:“一個船長不在自己的船上待著,你也不怕被人開跑了。”
少*婦這一笑,溫婉之中與年齡並不相符的嬌俏之意散出,讓車內的氣氛頓時好轉了許多。胖子船長看著少*婦,諂媚地笑著說道:“小嫂子,小姐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當然得來親自向您賠罪。飛船反正要補充給養,我可不管它。”
“到底是給我賠罪,還是要我向他求情?”少*婦有趣地看著他問道。
胖子船長苦著臉說道:“小姐在我眼皮子下面失蹤了這麼久,回軍區後,頭兒肯定要操練我。小嫂子一定要幫我美言幾句。”
“煙花不是好好的?他怎麼會怪你,我們都知道煙花是個多麼調皮的孩子,這次讓田哥帶她過來,本來就麻煩你了。”少*婦溫和笑著,看了懷中的女兒一眼,輕聲說道:“煙花啊,以後可不要到處亂跑了,你是個聽話的小孩子,難道不知道張叔會急成什麼樣子?”
鍾煙花小朋友倔犟地看著窗外無聲向後掠去的雪松,不肯回答母親的問題,她在心裡想著,大概除了許樂哥哥,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願意相信自己說的話了,就算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也是這樣,他們總是不聽自己的意見,總認為自己是小孩子,也不徵詢一下自己的意見,便要把自己送來這個冰天雪地的鬼地方讀書。
似乎猜到小孩子在想些什麼,少*婦的臉上閃過一絲黯淡和歉意,轉過頭對胖子船長說道:“這孩子就是不捨得離開家,看樣子沒辦法,我只好在這兒多陪她幾年。”
姓田的胖子船長馬上聽明白了這句話潛在的意思,笑著說道:“小嫂子放心,頭兒那我會看的嚴嚴的。”轉瞬間,他的臉色沉重起來,說道:“小姐曾經失蹤的事情,司令讓我們封鎖了訊息,那個叫許樂的小孩子我也交代過,他應該不會說漏嘴……我就是不明白,小姐不送來首都,難道管理委員會的那些老頭兒議員還敢怎麼嘀?”
少*婦笑了起來:“聯邦不是帝國,哪裡有什麼質子的說法,只不過我們鍾家在西林駐守的時間實在太久,首都這邊的人總是不大放心。讓煙花回聯邦學習,倒不見得存著什麼不好的念頭,大概也是想讓鍾家的後代,能夠自幼對聯邦有更多的歸屬感吧。”
說完這番話,她忽然眉頭微皺問道:“那個叫許樂的小傢伙,到底知不知道煙花的身份?”
“那小子看上去老實可靠,但實際上精明的厲害,只怕早就猜到了,只是沒有說出口,大概他也清楚,有些事情裝不知道更好。”胖子船長聳聳肩膀,身上的肥肉又開始顫抖。
一直盯著窗外看的小西瓜,忽然轉過頭來,望著車內的兩個大人,用盡力氣大聲說道:“許樂哥哥是好人!”
少*婦笑了起來,說道:“當然是好人,明明知道我們是鍾家的人,結果既沒有仗著你喜歡他而要求什麼,反而躲的遠遠的,關鍵是躲也躲的很可愛,不是那種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