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而第一軍事學院艱苦的訓練,也讓安達在最短的時間內消除了腦中的暈眩。確認了機甲沒有受到真正的傷害,他憤怒地快速輸入著指令,只要面前這個黑色機甲不再繼續如此無恥地動作,他一定能夠反敗為勝。
操控著黑色機甲的許樂,怔了一怔之後,相信面前這個看似冷酷驕傲的機甲確實是個菜鳥,既然如此他還客氣什麼,手指快速地在指觸式光屏上輸入指令,驅使著身下地機甲重重地出拳。狠狠地向著藍黑色機甲的下腹部錘了下去。
依然是平衡感應儀隱藏的那個位置,黑色機甲的機械臂揮動的合金拳,在空中奇異地轉了個彎,依循著第一腳的角度,從正面右斜四十二度角砸了下去。
一拳一拳又一拳。
強烈的震動,平衡感應儀的微小偏移,這些讓正在憤怒輸送指令,意圖讓機甲做出反擊的安達同學傻了眼,因為他發現每當自己快要校正機甲地引數時。總會被對方的拳頭干擾並打斷平衡引數重置的過程。
藍黑色的機甲在電流聲中不停地試圖抓住地面,試圖反擊,試圖站起,然而隨著黑色機甲拳頭的不停落下,卻表現出來像抽筋一樣的悲慘戲碼。
機甲對戰有很多種,在不同的背景環境下,不同擬真程度的對戰,自然激烈程度也不一樣。今天第一軍事學院訪問梨花大學,雖然慷慨地運了三臺機甲過來。也準備了內部的機甲對戰表演。但是機甲地遠端攻擊武器系統全部都已經拆卸了下來。許樂此時操控的原型機甲,更沒有什麼攻擊性武器。所以兩個人此時的對戰,其實是最原始的近身格鬥。
而很明顯,被封餘大叔教了四年的格鬥,許樂最擅長的就是這個方面。近一年的時間,他在梨花大學裡惡補了基礎知識,在區裡又查到系列前半部分所有的機甲圖紙,十分湊巧的是,這些圖紙最後一個系列就是……在機械方面擁有過人直覺和天賦,並且實踐經驗無比豐富地許樂,對那臺機甲無比熟悉,在他地注視下,這臺藍黑色的機甲其實並沒有外面那些繁複而強悍地護甲,更近乎於一個***的,只有合金骨架與控制系統的東西。
他已經佔得了先手,成功地找到了最薄弱的環節。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那臺藍黑色的機甲還能站起來,只怕封大叔會氣的從那道白光裡再次重生,出來把許樂痛扁一頓。
許樂不是一個陰險的人,也不是一個天生具有流氓氣質的人,對方所以為的偷襲,在他看來是很正常的反應,既然對戰訓練已經開始了,那還要等什麼?藍黑色機甲已經倒地了,他自然要繼續攻擊,直到對方喪失所有的機動能力,或者是系統判斷自己獲勝。無論是區裡的六級虛擬測試,還是和邰之源每夜裡的對戰訓練,他都習慣了沉默的開始,平靜的結束,卻根本想不到偷襲這種概念。
這是一種很誠懇木訥執著的態度,再挾著他這些天來的無名怒火與陰晦心情,便構成了此時黑色機甲不停痛錘藍黑機甲大腿根的難看畫面。
黑色原型機甲的輸出動力已經到達了百分之八十的數值,在指觸式光屏上的指令輸入,變成了機甲合金拳不知疲憊,漸要超越風聲的狂暴出擊,而在黑色機甲的拳下,藍黑色機甲不停地顫抖,明明沒有受到真實的不可逆的損壞,卻永遠也站不起來,只能***地被痛扁。
咔的一聲脆響,藍黑色機甲機械腿根部的護甲終於裂開了一條小縫隙,機甲內部的平衡感應儀再也無法抵抗如狂風暴雨般渲洩,卻又如老農般執著的精確打擊,在一道青煙之後,正式停止工作。
安靜的對戰室內響起了系統的聲音,黑色原型機甲毫無疑問地成為了勝利者。許樂操控著機甲退後了五米,他還以為此時只有自己和對面那臺藍黑色機甲在對戰室內,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已經落在了無數人的眼中。
綜合館裡的歡呼聲口哨聲早已經像***的海洋般響了起來,只有許樂全不知情。
藍黑色的狼狽地從金屬地板上爬了起來。最後才完成了數值重置,將平衡感應儀負責那部分自動調姿程式強行中斷,將機甲由半自動操控改為全手動操控,這臺藍黑色的機甲終於站了起來,然而全手動操控,在近身格鬥裡面等於是半個殘廢。
像灰塵一樣的小卷發飄蕩在機甲的操作艙中,同時飄蕩著安達的憤怒吼叫。他這一輩子沒有這麼窩囊過,明明對方的操作水平也不過如此,除了最開始的突擊速度快到有些可怕之外,其餘不過平平,看上去甚至還有些愚痴,只知道傻傻地讓機甲出拳砸,而根本不知道應該攻擊機甲更脆弱及更重要的部分……
可偏偏就是這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