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的失望與疲憊湧上她的心頭,身上那件明媚的紅色禮服就像是血一樣令人心悸。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手指頓然無力,空著的香檳酒杯摔落於地,啪的碎成無數塊,再也拼湊不回來。
人群后方地施清海皺著眉頭,收回望向香檳酒杯的目光。看著場地正中間無比愕然的許樂,怎麼也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先前許樂衝出去的時候,他還準備看一場好戲,看自己的兄弟怎樣在那位太子爺的面前橫刀奪愛……結果沒想到,那位古怪而神秘地太子爺,竟然玩了這麼一出?難道許樂以前就認識太子?施清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清亮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他下意識裡轉頭去看自己身邊那位“叔叔”,想要從這位情報領袖處獲知一些訊息,卻意外地發現,對方的臉上根本沒有絲毫意外的神情,只是溫和地看著燈光下的許樂,似乎這一切他早就猜到了。
“你知道什麼?”施清海壓低聲音,冷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許樂和太子認識,所以才想透過我認識許樂?”
那位反*政*府軍的二號人物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情報裡只是說許樂和那位太子爺曾經一起去嫖過。我想這種交情應該不錯,但我也沒想到這位太子爺居然如此貪玩,把你的朋友推了出來。”
施清海秀氣地眉尖一顫。忽然想到了前幾天許樂給自己的那個電話,難道那天清晨許樂不是因為失戀之苦而去墮落,是陪邰家繼承人嫖娼去了?一念及此,施清海大感震驚。
比施公子更吃驚地。毫無疑問是許樂對面地張小萌。她緊緊地捂著嘴唇。看著面前不遠處沐浴在銀光之中地許樂。第一時間內就猜到剛才許樂跑到場地正中是為了什麼。卻想不明白。為什麼偏偏這道光就籠罩了許樂。
許樂也不明白。但他知道二樓裡地人是邰之源。所以知道這道把自己亮於眾人面前地燈光肯定是那小子搞地鬼。他轉過頭。準備在二樓欄杆後面找到邰之源地身影。讓他趕緊把這道該死地光束關了。自幼地生長經歷。讓許樂非常不適應成為眾人地關注焦點。更何況他還揹負著一個天大地秘密。更令他不適應地是。自己地背後又沒有翅膀。在這樣一道光柱裡。難道還能飄起來……
就在他轉頭地剎那。伴隨著場地四周地再一陣驚呼。他愕然發現頭頂有些刺眼地光束離開了自己……向著身側不遠處地張小萌飄了過去!
情況突變。看著那道光束地移動。驚呼之聲再起。張小萌不可置信地看著向自己移來地光束。右腳下意識裡往後退了一步。想讓躲開。卻在最後那剎那停住了。
銀色地光柱下。像天空一樣純淨地藍衣女孩兒。瞬間佔據了所有人地眼簾。
許樂急了。回頭衝著二樓喊道:“邰之源。這是我地!”
今天梨花大學雙月節舞會的驚奇已然太多。然而當光束下如夢如幻的場景中,這位年輕男學生當著眾人面,擲地有聲、甚至是有些粗俗地宣告對某個女孩兒的所有權,依然讓所有人都感到了吃驚,尤其是有些有心人想到他先前似乎是在直斥修束基金會繼承人的姓名。
二樓光屏前的邰之源,聽到這句聲音極大地話後,險些笑了出來,只是斂去地笑容裡有些不自在,輕聲自言自語道:“當然知道是你的。”
一個平靜卻又能令聽者安靜地聲音,在舞會現場響了起來,這個聲音聽上去十分尋常,但又似乎帶著一絲魔力,瞬間將場內所有的驚呼聲和議論聲壓了下去,讓場內一片安靜。
那是邰之源溫和而禮貌的聲音,他在先表示了歉意之後,輕聲地解釋道:“……現在站立於場中,站立於雙月銀光之下的,是我的一位友人與他所鍾愛的姑娘……雙月節舞會上曾經出現過很多美好的故事,包括我的父母在內……
“我希望我的成*人禮上,也能有一個可以流傳很多年的美好故事,請大家給他們掌聲祝福。”
故事進行到了這個程度,舞會上的人們以為自己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一陣安靜之後,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掌聲裡的一小部分是讚賞二樓那位修束基金繼承者的慷慨,讓自己的成*人禮變成友人求愛地現場,更多的掌聲則是想給場間那一對沐浴在銀色月光中的男女以祝福。
許樂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頭頂的光束並沒有消失,那束移往張小萌處的光束只是兩道光裡的一道。此時夜深沉,掌聲響起,透明穹頂上地清光灑下,昏暗的舞會里只有兩道光束分別落在他和張小萌的頭頂,十分顯眼……
張小萌驚愕地放下嘴唇上的手掌。不可置信地看著籠罩在燈光中的許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