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說道:“您既然已經冒險來了,再冒險多等幾個小時。難道也不行?”
“我今天之所以敢冒險過來,是因為我知道聯邦政府的任何人都不會猜到我敢冒這種險。”中年人平靜說道:“如果呆地時間太久。這就不是冒險,而是愚蠢。”“那我應該怎樣聯絡您?”
“我怎樣進來的,以你的能力應該很容易查到,到時候透過請你把最後地決定告訴那位小夥子就行了。”
邰之原的唇角微微翹起,笑著說道:“這樣我還必須保證那個小夥子在聯邦境內地安全。伯才先生,您的考慮果然從來沒有什麼遺漏。”
“不。我甚至不清楚,從二樓下去之後,留給我逃命的時間還有多少。^^中年人微笑著說道。
邰之源靜靜地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要分辯出對方這句話究竟是猜到了什麼,還只是習慣性的玩笑話。片刻之後,他看著對方認真地說道:“您所考慮地不錯。利益的交換確實是我所看重地,但我更看重的是聯邦的將來……如果有機會抓住你,殺死你,我並不介意通知聯邦軍方。”
“現在我沒有通知,是因為尊重一位談判者的角色。”邰之源平靜說道:“您一旦離開舞會現場。也許我真的會讓聯邦政府想盡一切辦法捉住您……一直有一種說法。反*政*府軍如果沒有你,早就成了政府手中的一盤菜。這種誘惑,其實並不比達成和平協議來的更小。”
聽到這番話,中年人微微笑了起來,與聯邦政府鬥爭了這麼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聯邦的特權階層,是多麼地想要山裡的事業毀諸一旦,這些聯邦真正的控制者們,是怎樣地冷酷無情,但他確認對方至少在這一刻不會動手,因為這並不符合對方家族地真正利益。
他這次冒著巨大的風險,甚至不惜暴露隱藏在聯邦內部最成功地間諜屬下,也要與邰家的繼承人見面,一方面是因為反*政*府軍的形勢確實已經十分危急,而還有很更要的一個私人理由,則是他想親眼看一看,聯邦將來的新一代領袖人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種第一手的資料,遠比任何的情報更要重要。
看到邰之源,中年人沒有失望,又有些失望。沒有失望是因為他確認這位邰家的繼承者,並不是一個愚蠢之輩,而失望也恰恰是因為這一點,並且他看出對方對反*政*府軍沒有絲毫的同情或道義上的支援,談話中所呈現的,全部都是赤裸裸的利益評判。
似乎猜到這位反*政*府軍的二號人物在想什麼,邰之源緩緩說道:“在帝國隨時準備發動侵略戰爭的今天,反*政*府軍的人,卻依然為了那些虛無縹渺的道理,分化著聯邦的人心,消耗著聯邦的資源,牽制著聯邦的軍力……在我的眼中,其實你們都應該算是叛國賊,憲章局不應該賦予你們法定的地位。”
中年人思忖片刻後認真說道:“你與你身後的家族是聯邦政治架構的既得利益者,你的看法不見得是正確的。如果帝國真的入侵,我相信山中的戰士在抵抗外敵方面,會比聯邦四大軍區的那些人表現的更為令人尊敬。”
“還沒有發生地事情,不需要去進行評斷。”邰之源說道:“任何說辭都無法改變反*政*府軍在我心中的形象。”
“我們從來不在意聯邦大人物們怎樣看待我們的事業,也許在很久之後的將來。我們註定是不可共存的一對天敵,但至少在眼下,我們可以合作。”中年人說道:“貓與老鼠的共存,也許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很想知道,誰是貓,誰又是老鼠。”
“民眾的意志不可抵抗,七大家這種畸形的存在,即便再如何強大,終有一天,也會在歷史的潮流面前變成*人人喊打地過街老鼠。”中年人平靜說道:“這是喬治卡林先生的論點,以此與你共勉。”
“這個我從來不會否認。”邰之源說道:“但我始終認為,你們才是人類社會的碩鼠。”
“道不同。仍然可以共謀,但話不投機。則不需要進行更深入地交談。”中年人笑著站起身來,說道:“有任何好訊息,請通知那個小夥子,如果沒有好訊息,我會在山中。替你朋友的朋友灑一杯酒,以為祭奠。”
邰之源笑著站起身來。沒有理會對方這句心理上地攻勢,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為什麼確定離開舞會之後,聯邦不會捉住你……就像剛才你跟隨許樂上樓時那樣,確定沒有危險。”
“情報,是一切力量的來源。”中年人很不符合他猥瑣氣質的優雅一禮,“而我的能力,則是一個秘密。”
邰之源沉默許久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