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需要的精密材料。
在東林大區的時候,他就接觸過那個行當,後來在梨花大學裡,也買過好幾次,所以倒也熟門熟路。這兩千萬除了那個重要的改造之外,大部分都投入在面前這個黑色地皮箱中。
最新型工作臺。在莫愁後山使用過沈秘書那個許樂就愛上了這處集合性綜合處理裝備,雖然有些笨重,但是隻要使用者進行調較,便可以隔阻一切電子監控,有效地防止資料外洩,而且處理器非常強大,完全足以用來進行龐雜的運算構圖。
關閉了手機的無線訊號,用資料線將手機與工作臺進行了聯通,一旦下載完畢,他馬上徹底銷燬了手機中那個郵件附件。
附件在工作臺的光屏上被展開,首先映入眼簾是幾張照片,第一張照片是一個穿著合成毛衫的中年男人,正在某個公園之中,與一個金髮女士說話,公園的長椅上還有殘雪,拍照的時間應該是在冬天。*
接下來的照片也是大致相同的內容,只不過談話的參與者不再是先前那兩個人。
照片之下,是一個表格,上面地資料有些複雜,不知道是什麼用途。許樂眯著眼睛仔細地進行著對照,最後確認這應該是資金地流動情況,問題在於,如果這是麥德林議員辦公室用來籌劃暗中行動的資金,那麼肯定不會經過聯邦地金融系統,施清海又是怎麼搞到的?
快速地瀏覽完了表格,許樂看到檔案裡的幾個音訊檔案,便戴上了耳機,點下了播放。他側著腦袋認真地聽著那些明顯是被偷錄下來的對話,表情漸漸表得凝重起來。除了照片,音訊檔案,資金流動方向之外,還有幾份供述檔案,只不過那幾份檔案之上,並沒有證人的簽名,只有幾個血紅的手印。
許樂將所有的東西仔細地重看了一遍,然後往後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開始思考,看似平靜,然後枕在腦後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他此時的真實情緒。
施清海發過來的附件。居然是這些東西!
這些材料雖然看似零亂。但在那些供辭的線索梳理下,可以讓有心人很清楚地看到一個故事地發生。
憲歷六十六年地深秋,麥德林議員辦公室向隱在暗處的那些人們發出了指令,開始搜尋邰之源的行蹤。那名穿著合成毛衫的中年人,在獲得了這個情報之後,在國防部對面的公寓裡,與一名軍官接頭,用這個情報誘使對方在臨海州體育館發動了攻勢。//*/
憲歷六十七年的春天。麥德林議員辦公室再次發出指令。穿著合成毛衫的中年人與南科州的一位商人接頭,那個商人避開了聯邦地監控,利用第二軍區春天地短暫混亂,成功地獲取了大量的集爆炸藥,並且交給了計劃的執行者,造成了環山四州和平演唱會的恐怖襲擊,而那個商人在事前便離開了。十分自然地回到了南科州。話,那麼欺世盜名的麥德林議員,將在聯邦數百億民眾的面前聲名狼藉,並且直接被緝拿入獄,接受法律的審判。
許樂睜開了眼睛。怔怔地看著光屏,心中充滿了複雜地情緒,暗自在心裡嘆道:“流氓,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然而這些證據裡最關鍵的問題是,麥德林議員辦公室下達指令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那些錄音檔案裡,沒有一個與這個重要環節相關,唯一能夠說明一些問題的,是照片當中與穿合成毛衫中年人見面的那個金髮女人,在備註中說地很清楚。那個女人應該是麥德林議員的秘書海倫。
許樂的眼睛眯了起來。如果他沒有記錯,前幾天滾動報道的演唱會恐怖襲擊新聞中。麥德林議員辦公室不幸喪生的七名工作人員裡,便有這位面相古板的海倫小姐。
眼下似乎只有那幾張照片,可以說明麥德林議員與這兩次喪心病狂慘案之間的關係,然而這些照片拿到法庭上去,估計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更何況麥德林如今身為副總統候選人,在大選之前擁有相關的司法豁免權,如果想說動聯邦管理委員會成立特別調查小組,難度似乎太大了一些……
他又看了一遍那幾份供辭,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心裡地激動與興奮漸漸平息下來。*地,這些證據還不足夠置麥德林於死地,但已經能夠說一個極為漂亮的,最為合理地故事,足以讓聯邦的選民對麥德林議員這個人產生疑問,而如果聯邦政府方面也採信了這些證據,以政府的強大力量,不可能查不到一些真正需要的東
他能想到,施公子為了獲得這些極為寶貴的材料,花了多大的精力,冒了多大的風險。
吐露供詞的那個穿合成毛衫的中年人,和那個南科州的商人,大概已經死在了施清海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