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飯菜總比不上家裡自己做的,雖然童樺並不挑嘴,為了讓他增加營養,夏致遠還是請教了朋友,回家學著煲湯帶來醫院給他喝。
享受著夏致遠的照顧,童樺和他雖然並不多話,兩人之間卻是氣氛融洽,似乎又回到了那場雷雨之前的時光。
翌日,夏致遠來到病房的時候,正巧碰到醫生查房。
“恢復的挺好,再過幾天可以出院了,”檢查一番以後,醫生低著頭在題板上寫字,“有什麼不舒服嗎?頭暈或者頭痛?”
童樺搖頭,“沒事,挺好的。”
醫生推了推眼鏡,“注意休息,這幾天我還是會給藥鞏固治療效果,有什麼不舒服要隨時叫護士。”
童樺點頭應了,醫生收起題板,剛一轉身,就看見夏致遠站在身後。
“夏教授來啦?”
童樺剛醒的時候,夏致遠託關係找了主任親自給他看診。可能是主任關照過,主治醫生每次見到夏致遠,都會客氣的打聲招呼。
夏致遠朝醫生笑笑,“您剛剛說他快能出院了?”
“對,”醫生也笑,又轉頭再關照童樺,“出院了也要注意,不能劇烈運動。要是你被送回來,我可沒法向主任和童先生交代。”
“童先生?”夏致遠挑眉,“哪個童先生?”
醫生為難的笑笑,朝他略一點頭,轉身出了病房。
始作俑者已經離開,病房裡的氣氛卻因為他無意中的一句話,陷入尷尬之中。
沉默幾秒之後,夏致遠在病床前放下手裡的保溫桶,對sing說:“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陪他。”
sing|點頭,起身準備離開,卻被童樺拉住了衣角。
“再陪我一會兒。”
sing為難的看看他,又看看夏致遠。
夏致遠走到病床邊坐下,拉開他抓著sing衣角的手。
“sing很累了,讓他回去休息,我陪你好嗎?”
童樺看了他一眼,卻對sing說:“我跟夏致遠說幾句話,你別走遠。”
sing答應了,隨即走出病房,順手幫他們帶上了門。
或許有些事情,不是避而不談,就能憑空消失。
住院多日,童樺頭髮變得有點長,微微遮住了眼睛。
“很快就能出院了,”夏致遠伸手幫他攏起劉海,又把鬢角多餘的碎髮夾到耳後,“出院以後呢,我們就開開心心的回家,以後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童樺低著頭,任由他擺弄自己的頭髮。
“你受傷那天,童琰也在體育館,”手上未停,夏致遠自顧自的說,“我跟他說爸爸的頭髮在我手上,隨時可以去告發他。”
“雖然他這輩子都會陰魂不散,只要他不再來煩你,我……”
“夏致遠。”童樺突然開口。
話說到一半被不客氣的打斷,夏致遠疑惑的看著他。
這一聲之後,童樺卻是停頓了好久都沒有下文。
看著他異常嚴肅的表情,夏致遠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片刻之後,安靜的病房內,響起童樺的聲音。
“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麼?”呼吸猛然滯住,夏致遠一口氣憋在胸口,半晌才說出下半句話。
“為什麼?為了童琰?!”
童樺默不作聲,對他的問題不置可否。
強自鎮定了心神,夏致遠對童樺說:“你剛剛沒讓我說完……我想說我不逼你了,也不再管童琰的事,就我們兩個人,自己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童樺抬頭看向他,眼神清澈認真。
“那天你說要我冷靜一下,這些天來,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那天打了你?”夏致遠伸出手,急切的撫摸著童樺的臉,“寶貝對不起,那天我急糊塗了,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手掌覆上夏致遠微微顫抖的手背,童樺從自己臉頰上,輕輕拉下他的手,放在床沿。
“我沒有生氣,”童樺看著他,語氣平靜,“我們倆不適合,分開……對彼此都好。”
反手握住童樺的手,夏致遠語氣漸急:“醫生說你以後不能劇烈運動,頭部不能受撞擊,要是我不在,誰來看著你?!”
童樺沒有掙開他,“這些我已經知道了。我答應你,不會再去比賽……”
“謝謝你照顧我那麼久,以後我會看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