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在沉靜了足足有十數息之後,最先說話的那名學員眼神凝重了起來,重重說道:“算上一算,從玄武學院辦院到現在,有哪一個學員能在一年之內,修煉到玄真境中期?在學院裡大家都在刻苦的修煉,而沐陽在這一年來,連課堂也沒到過幾次,便修煉到了這種地步,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不錯!”另一個學員也是點了點頭,四下望了一眼:“這一年來,沐陽只上過幾節課,其餘的大部分時間也不在學院裡,若是論起時間,在學院內沒有人比他更有做案機會,這嫌疑列是擺脫不了!”
話音落下時,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在心中想著二人所說的每一句話。
“至於做案動機,那便是更明顯了!”最先說話的那名學員清了清嗓子,面容上的表情認真到了極點:“搶奪修煉資源便是做案動機,沐陽在這般短的時間內,能夠修煉到玄真境中期,定有著不可靠人的秘密,也許屠掉一個寨子幾百口人的惡行,只是其的冰山一角!”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小道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在學院內的角落裡飛舞著,鬧到幾乎人盡皆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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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而又簡陋石室內,飄蕩著刺鼻的黴臭氣味,一張破舊的木床、一疊油黑的發亮的被褥,便是石室內的全部擺設。這間石室是肅紀處的一處地下囚室,專門為了收押犯規的學院學員而設,常年沒有人打掃,這裡自然是腐臭骯髒不堪。
精鐵所鑄的欄柵足有小腿般粗細,便是石室的牆壁也被精鐵所鑄的欄柵所包裹,牆壁上的透口氣只有拳頭般大小,微弱的光線還有新鮮的空氣都是從那裡透露過來。
此刻的沐陽坐在囚室中,對於今天沈管事所說的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唯一能令自己相信的一件事,便是紫蘿寨的人已經死的一個不剩。
會是什麼人在栽贓陷害自己,又怎麼會知道幾個月前自己出現在紫蘿寨?
沐陽心中輾轉反側,搜腸枯肚一般的思索著,將與自己結怨的人物反反覆覆的排察了一遍,最後疑點落在從山匪寨子中,從自己手中僥倖逃出一命的錢管事身上,想到這裡沐陽不由的瞳孔微縮,這錢管事雖然只不過是一個小嘍囉而己,然而站在錢管事身後的,便是錢管事口中的魁首大人,在錢管事的話語中,沐陽聽出這位所謂的魁首似乎有著非常大的勢力,而且在玄武學院中也有著不錯的根基。
反覆的思考了一番,沐陽認定陷害自己之人,正是錢管事身後的那位所謂的魁首大人。
這位魁首大人真正身份是誰?沐陽在腦海中反覆的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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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天空中月芒黯淡,初夏的夜晚,螢火蟲在山間飛舞,雖是星空黯淡,反倒襯的那點點螢芒越發的美妙起來。
“凌學長,這麼晚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百年古松下,陌妍公主輕啟檀唇,臉龐上露出一抹少女的羞澀,似乎要抬頭看著眼前的人,卻又羞澀的垂了下來。
“這麼晚來找你,自然是有極為重要的事reads;!”
一襲青衣,一張毫無表情的俊臉,如利刃琢成的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深邃見不到底的眸子中,給人的感覺深不可測,話音依然如從前那般不溫不火。說話之人,正是被譽為核心學院第一翹楚的凌羽寒。
“學長有什麼事,儘可直說!”陌妍公主的臉上,嫣紅了起來。
頓了一頓,凌羽寒微微一笑:“其實這一次來找你,是為了別人!”
“為了別人?”陌妍公主的臉龐上現出混雜一抹妒忌的驚詫之色,強顏歡笑道:“誰有這麼大福氣,能讓凌學長屈尊來找我!”
凌羽寒搖頭一笑:“這個人你也認的!”
“我也認的?”陌妍公主輕挑眉頭:“誰啊?”
“沐陽!”凌羽寒口中輕輕吐出一個名字。
“這個壞坯,提他做什麼!”陌妍公主的臉龐一滯,隨之又帶著幾分複雜之色。
“沐陽的事,想必公主已經知道了罷!”凌羽寒的目光落在陌妍公主的臉上。
“聽說了一些!”陌妍公主點了點頭,隨之臉龐上罩上一層寒霜,聲間清冷的說道:“沒想到這個壞坯果然是壞事做盡,如此來也算是死有餘辜!”
搖了搖頭,凌羽寒輕聲道:“以沐陽的性格,未必會做出這等事,所以沐陽極有可能是受到他人的汙陷!”
“咦!”
陌妍公主一聲輕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