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地上的草時人伏在馬背上揮刀左右劈殺,一圈還沒跑完場外就有人鼓掌叫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烏蘭花在為他喝彩,他笑著打馬跑到她跟前下馬問:“你閒了?有空來看我們訓練?”
烏蘭花掏出手絹為他擦擦頭上的汗說:“美得你,光看有什麼意思,我是想參加你們的訓練!”
小譚聽後驚訝地問:“就你?一個女的?你覺得連長能準嗎?再說你不是騎兵連的人呀!”
烏蘭花瞪他一眼牽過馬韁繩又伸手對他說:“把槍給我!”譚新斌不想給,烏蘭花瞪著眼問:“怕我不會使?你去問問,我們蒙古人哪個不會騎馬?我們可是馬背上的民族,成吉思汗曾親率蒙古鐵騎征服過半個地球!”
“說得好!”他們回頭一看是連長和指導員牽馬過來了。譚新斌難為情地看著烏蘭花又瞧瞧連長說:“連長,烏、烏蘭花要參加咱連的訓練,哪有女兵上戰場的?這樣還得了?”不留神他說出了濃重的家鄉話。
韓良揹著手問:“你這個人連自己的老婆都沒信心?蒙古民族的馬術可是出了名的,你可別小看喲!”
林培民笑著說:“沒事一班長,古有花木蘭,今有烏蘭花,我看行!”
得到了他倆的支援,烏蘭花朝譚新斌做了個滑稽的笑臉,然後大步跨上馬背,兩腳一磕馬肚,馬似箭一樣飛奔而出。馬上的烏蘭花像戈壁灘上空一隻展翅的雄鷹,英姿颯爽,風在她耳邊擦過。烏蘭花從背上取下衝鋒槍舉起來對著路邊梧桐樁上的靶子扣動扳機就是一個點射,靶子上端的石頭一個個被擊中落在地上。
韓良用望遠鏡看著嘴裡直叫:“好!好!不虧是草原的女兒!”
林培民也用望遠鏡看去,鏡中的烏蘭花已調轉馬頭向回跑來,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後飛揚,鏡中突然不見了馬背上的人,林培民緊張地問:“唉,人哪去了?”
韓良和譚新斌的心被林培民的話提到了嗓子眼上,韓良搶過望遠鏡看著看著笑了:“人在馬肚子下呢,這技術不比咱男人差!”
說話間烏蘭花和馬已離他們不遠了,並且瞬間從他們身旁穿過,跑到前面的烏蘭花猛地站住,接著又是一個大回轉來到他們面前,她跳下馬輕鬆地問:“連長、指導員能收我嗎?”
韓良誇過她後說:“這事要問團長,當然我當然希望你能參加我們的訓練!”
林培民問:“聽說你們國慶節要結婚?”
烏蘭花看看譚新斌點頭說:“對呀,我還不算騎兵連的人了嗎?”她瞅瞅訓練場的一則,只見各班的戰士都在馬背上揮刀訓練,殺聲震天、馬蹄飛濺,回頭看著連長說:“當騎兵真過癮,我們宣傳股這段時間都下連隊了,我就算在你們連蹲點還不行?”
韓良說:“行行行!你回去給你們股長說好,她同意了我就收你,行了吧?”
烏蘭花撅起小嘴說:“沒問題,就從今天開始,還有馬嗎?”
韓良說:“有呀?先騎我的馬,怎樣?”
烏蘭花一聽嚇得後退一步,睜大了雙眼。她不相信連長的話,因為她聽說過連長的“閃電”是一匹英雄馬,而且知道這匹馬就認主人,一般人騎不了它,她又想也許韓連長是在試她的膽量。韓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烏蘭花,既看到了這個姑娘的纖細和溫順,也看到了她身上另一面連男子漢都少見的勇氣。烏蘭花一咬牙從連長手中接過韁繩,敬慕地上下看看這匹渾身雪白閃亮的駿馬,只見它兩眼之間有塊拳頭般大的黑毛,使它越發顯得英氣勃發。
譚新斌知道連長這匹馬的脾氣,更知道這匹馬只認主人,一般人是無法接近它,就是上去了它也會發怒、狂嘶、長鳴,挺立前蹄把人扔出去。心裡為烏蘭花擔心就想阻止她。但是看到連長給烏蘭花以鼓勵的眼光他又不敢說啥了,只是為自己心愛的姑娘擔心,看她如何能上馬。這可是制服“閃電”的第一關。只見烏蘭花一手抓住馬鞍一手從馬頭上的鬃毛開始撫摸到它的鼻樑,看見馬並沒有惡意,還用寶石般的眸子和善地看著烏蘭花,又扭頭看看它的主人。韓良對它會意地招招手,馬對烏蘭花顯出很友好並用嘴舔舔烏蘭花的手,烏蘭花自語地對它說:“你放心‘閃電’,我會對你好,我上去了,別討厭我啊。”見“閃電”不吭聲也不動,烏蘭花就抬腿一個箭步飛身上馬,“閃電”長嘶一聲,前蹄一挺馱著新主人奔向前方。
一旁訓練的戰士見此情景都停下來張著大嘴吃驚地看著“閃電”,它馱著烏蘭花在大戈壁上狂奔。一個戰士打樂地說:“媽的,‘閃電’是個色鬼,它也喜歡女人?”
幾天